洛子城站在他身旁,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制止邬荣璟的胡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走来,听着商丘传来的消息,先是册封大典被撇下,后是她无意伸手救下并带在身边的宫人背着她爬上了龙床,成了熹妃娘娘,再到接二连三被牵连到血案中,被身为毕国公的司徒钊处处针对……他原本以为不会有所波动的心却隐隐说不出的烦闷。
这种情绪太过陌生了,但是那日在锦元国的城门上,他已经验证过了,对她,他并没有心动的感觉,所以他把这种过于陌生的情绪归咎为她是自己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妹妹,所以才会对其抱不平。
岑衍难得看到司徒钊这么吃瘪,不由觉得心情无比的痛快,果然不愧是同皇后娘娘是亲戚,这无赖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而且就连护短的模样都一模一样,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有的司徒钊好看了。
“臭孔雀!”正当皇城门口的气压有些诡异的时候,一道清越饱含喜悦的声音响起。
邬荣璟听着那一道熟悉的声音,还有那久违的称呼,方才还阴沉的脸顿时开成了花,往宫道那边眺望而去。
离歌身着着一件黑红相间的宫服,头上没有太多的装饰,简单却又不失色,反而空灵得无限美好,就是脸色有些太多苍白了,尽管一路赶来,额头都已经开始渗出了薄薄一层密汗,但是脸上却还是没有多少颜色。
邬荣璟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这才几个月不见,记忆中那张水灵灵的小脸都窥见菱角了,虽然依旧漂亮如斯,但是却让身为哥哥的他无比的愧疚。
“臭丫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邬荣璟却有些哽咽了,他朝她张开了双臂。
离歌看着那向自己敞开的怀抱,原本以为自己会开心得只会笑的自己忽然就红了眼眶,没有人能懂得那个怀抱之于她而言是何等意义。那是一个港湾,容纳了她漂泊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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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丝毫不理会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纵身一跳,宛如考拉一样挂在了邬荣璟的身上,小手则肆虐的蹂躏着他自诩俊美无敌的脸,享受这他给予自己的亲情。
“臭孔雀,几个月不见,你变得沧桑老大叔了,哈哈哈……”笑着笑着,离歌就哭了。
邬荣璟脸都还没得及变黑,就被她的眼泪给吓着了。正要说什么,她已经埋头,一把眼泪抹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邬荣璟默然,心想着,果然还是跟以往一个模样,即使委屈了,也不许给外人窥一分去。
“又是避免亲者痛仇者快,所以毁了我的新衣裳嘛。”邬荣璟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无奈的说道,不过无奈归无奈,那满满的宠溺却盈满了眼眶。
“当然,我谁啊!”再抬,离歌已经恢复了一副冷若冰霜的傲娇样,带着独属于离歌本身的狡黠。
楚煜一直都知道他们兄妹二人感情甚好,但是在看到两人仿若无人一般自言自语,无比亲昵的模样,他还是打翻了一大缸醋。
岑衍默默的扶额,心想着,估计不止司徒钊要难过了,看现在的情形,陛下应该也不怎么好过,而陛下不好过……岑衍身子一个哆嗦,手中的扇子差点从自己的手中掉落到。
好吧,算来算去,这买卖亏的都是自己。岑衍苦笑,不过,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皇后娘娘这么古灵精怪的模样了,也是物有所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