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掌膳食帐幕;太仆寺,掌宫人事分配、记录。
“什么?”离歌闻言,蹭的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刚要往门外跑去,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目前应该是先了解情况,要不然自己这么莽莽撞撞的跑过去,根本解决不了根本性问题。
“那个,昨天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着浣纱,问道。
“回禀公主,公主昨日喝多了,在房中痛哭不止,太后今早过来担忧不已,见青竹姐姐畏畏缩缩,说不清楚理由,太后见此,不放心交由她再服侍你。”在皇宫长大的孩子心思都比较玲珑,浣纱见离歌这般紧张青竹,不难看出两人主仆情深,再加上她暗知安阳公主肆虐成性,自己也并不愿意留在锦阳宫,所以到没有耍什么心思去挤兑青竹。
离歌有些蒙了,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她下意识走到铜镜前,果见自己的眼睛肿得像金鱼眼一样。
我说怎么觉得自己眼皮那么重,原来是真是给哭的。真臭!离歌扶了扶额头,又再一次感叹喝酒误事。本来今天可以浪荡一天,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整了这么一个幺蛾子。
我是劳碌命吗?哎……离歌幽幽叹了口气。
“浣纱,你简单的帮我梳洗一洗,然后随我去一趟太仆寺。”
离歌让浣纱给自己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便出门往外面走去,不想刚走到门口,便同回廊上的楚煜撞了个正着。
离歌愣了一下,心想着,这都什么事呀,为啥偏偏要在这时候给撞上了呢。简直是冤家路窄的最佳写照。
离歌看着他看着自己,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如何是好,虽然心知他不会查得到什么,但是还是怕自己昨晚的话让他有所松动。
以往他要是敢直视凌安阳,凌安阳都会狠狠的抽他一顿,所以这一刻,离歌犹豫了,想着这段时间对他的仁慈,心想着自己是否太过妇人之仁了。
不能让昨天的事情继续酵,她该让他明白,她还是那个凶狠,厌恶他的凌安阳。她的柔软,只是一时的假象。
离歌的目标一直很明确,那就是回去。所以,这一刻,从未对楚煜抽过鞭子的她,第一次把鞭子甩在了他的身上。
“谁允许你同本公主直视,下贱的东西。”说话间,离歌的鞭子已经抽到了楚煜的身上,虽然离歌刻意控制了力道,但是还是瞬间划破了他胸口上的衣衫,一条血痕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离歌蹙了蹙眉,收回了视线:“浣纱,我们走。”
浣纱闻言,赶忙追了上去,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不要留在安阳公主身边。想到方才那凌风呼啸的鞭子,她感觉自己的背部都隐隐做痛了。
在她身后,楚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神色不明,他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伤痕,然后站在原地站了许久。
锦阳宫的宫人看到他的模样,以为他又被公主罚站了,然后想到宫里今日的和气景象,再看看他现在的模样,不由窃窃私语。觉得他晦气,公主这才恢复了以往的凶残,所以都绕过他,仿佛他是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
太仆寺里面,常乐公公正在给青竹登记行事,这时门外传来声响,常乐公公抬头看向匆匆跑进来的太监:“怎么回事?”
“回禀公公,是安阳公主。”小太监苦着脸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