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养心殿内,淑妃眉头紧锁,双目直视着虎视眈眈的二人,当下也是怀疑自己是否正确,萧清雅过于独立,心中积淀着太多的仇恨,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依附着龚阅。
此刻龚阅也是气急败坏,双手抚摸着胸膛,似乎遭遇了莫大的痛苦一般。
淑妃本能的望着萧清雅,期许着这个充满了叛骨的萧清雅,能够低头些许的软话。
然而萧清雅却是依旧如故,不过是冲着淑妃点了点头。
无奈之下,淑妃便是搀扶着义愤填膺的龚阅,坐在了椅子上。
萧清雅漠然视之,喃喃指责着,“皇上,莫要怪臣女大逆不道,您是高高在上不假,却也是一般模样的人,这宫里哪个人不是爹生父母养,便是让皇上这般的苛责。”
“娘娘何错之有,若然是有错,怕也是执念的非是要陪着您,在这牢笼里混吃等死。”
萧清雅越说越是过分,心中积怨良久的仇视,也一并的说了出来,“漫说皇上深明大义,皇上义薄云天,倒也是一些个跳梁小丑,讨好恭维的话语罢了。”
“又是如何,皇上此番得了疥疮,后宫的女人,陪侍在侧便不是自己的本分,凭什么搭上了性命,跟着皇上在这里活受罪。”
萧清雅越说越是过分,连同从门外进来的李公公也是大汗淋漓的。
这宫闱之中,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般的对待着一个九五之尊指手画脚,而她萧清雅,一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大不敬,她难道是不打算要脑袋了不成?
龚阅手指着萧清雅,不住咳嗽着,“你听听,这便是你给朕寻来的太医,这便是她忧心朕的身子,此刻看来,怕是她便是想要让朕早些呜呼哀哉,才算是心满意足了。”
“皇上既然如是说,臣女便也是无话可说,这按篇累牍的罪过,根本就是罄竹难书,皇上……”
龚阅内心莫名的翻涌着,自古以来,任何一个君王,便是不会是完人,却也是不愿意让人诋毁了自己的罪过,更是用这按篇累牍。
龚阅勃然大怒,厉声问道,“朕究竟犯下了什么过错,今日便是说不出来,朕便是要了你的脑袋。”
龚阅杏眼园瞪,一时之间竟然是完全忽视了萧清雅的身份,也便是在话音未落之际,便是内心后悔着,萧清雅若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又该是如何收回成命。
萧清雅紧蹙着眉头,目不转睛的望着面前的龚阅,内心所有的怨怼,悉数的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萧清雅任由这淑妃摇头阻止着,依旧是冥顽不灵的说道,“好。”
萧清雅掷地有声的说道,“敢问皇上,这后宫是谁的后宫。”
龚阅,“朕的。”
“这江山又是谁的江山?”
龚阅,“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萧清雅冷言,“好,皇上说的没错,整个江山便是皇上的,皇上可是事必躬亲,亲力亲为?”
“不说事必躬亲,却也不至于假手于人。”
萧清雅冷哼着,“皇上回答的快,这结果却不是臣女认知的。”
龚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