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洼村,马乐家中。
此时马乐正坐在家中的桌子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感受到入口的辛辣,马乐立刻开始了激烈的咳嗽。
马乐与马力不同,马力好酒如命,家中也珍藏了许多的好酒。可马乐从小就滴酒不沾,若不是今日心情实在忧郁,他也不可能独自饮酒。
“哎,乐儿。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两个哥哥都是咎由自取,你何必为这些事情劳神?”马乐的母亲马老太,坐在门口唉声叹气的说道。
“娘,你怎么能帮那个周茂说话?周茂不仅把我的两个哥哥都送进了监狱,昨天还在大庭广众下收拾了我一顿。若我真是我下的毒也就算了,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干!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或许是不胜酒力,马乐此时的脸庞已经通红,可他眼中的憎恨,却丝毫不减。
曾经马乐家中经济条件在上洼村是屈一指,其主要原因马老太有个当警察的儿子。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她的儿子回到了镇上,还当上了所长,可却被周茂送进了监狱。
这也让马家的经济条件急转直下,若不是家里还有些余粮,恐怕会被活活饿死。
每当想起这些事,马乐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心中对周茂的憎恨,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周茂,只能忍气吞声。
马老太沉默了一会儿,虽然她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非常不满。但不可否认,她心里确实对周茂有些怨气。
“算了,周茂不是托人送了十万块钱吗?就当是给我们的补偿吧。”马老太叹息道。
听完马老太的话,马乐眼中的怨气非但没有减小,反而愈演愈烈。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流浪狗,周茂不高兴就揍他一顿,高兴了就赏他点钱财。年少气盛的他,怎能忍受如此的羞辱?
“妈!你不必劝我了,这事我跟周茂没完!”马乐有些稚嫩的脸上出现了许多狰狞之色。
“乐儿,你听为娘一句劝,我们真的斗不过他。你大哥跟二哥都已经进去了,难道你想留下我孤寡一个老人吗?”马老太痛心疾的说道。
她也不知道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散了。
马乐是个孝顺子,听到马老太的话,心中莫名一酸。现在家里就只有他一个男性,若他也跟着进去,那家中就只剩下马老太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
经过上次的事情,上洼村的村民对马老太一家本就有些不满,马乐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不在母亲的身边,母亲会遭受怎样的困境。
“可是娘!今天我收到朱河的通知,他告诉我以后都不用去修路了,他明显在防着我!”
马乐再次往口里灌注了一杯白酒,这种被人被人不停怀疑的滋味,让他非常的不爽。
“啊?”马老太听罢,心中大惊。如今修路是她们母子俩唯一的收入来源,虽然周茂送来了10万块,但马老太早已将大部分的钱都送去了镇上,想让大儿子跟二儿子在里面过得舒服点。
“这周茂实在是欺人太甚!不行,我就算豁出去这老脸不要,我也要去找他理论理论。”马老太拄着拐杖起身,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马乐明明没有做任何事情,周茂为什么要开除他。
马老太不知道的是,开除马乐是朱河自己的决定,他觉得马乐始终是一个隐患,还是早日解决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