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请专业翻译呗!在北都这样的人才还是有的,只是要价特别高!"钱嘉明不以为然地笑道.
李强看了一眼钱嘉明笑道:"嘉明,你倒是挺乐观,其实这不光是要价的问题,关键是请外人,靠不住,容易泄密!"
钱嘉明眼睛一转:"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你细心!看来以后成立合资企业后,培养自己的专业翻译那是必须的,我自己也得去拿起英文书好好补补了!"说完他看了一下表,于是起身道:"不说了,刚约了一个朋友去打高尔夫,你要不要一起去?"
李强摇摇头道:"你去吧,我这儿事儿一大堆!"
钱嘉明知道他现在是心乱如麻,没有这个心情,于是也就不勉强他,于是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去了,你先忙吧!注意身体!"
李强点点头.
钱嘉明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也许从学校那时起他和钱嘉明的差别就在于认真两字,不管在学业上还是在情感上,李强属于偏执着型的,特别认真,而钱嘉明刚属于相反的一类,见风使驼,适时转向,那时的他觉得他毫无定性,难成大器,但现在他才现他在情商上确实不如他,所以现在自己的情感生活一塌糊涂,失去了至爱的老婆,失去了家庭,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讲,这无异于是向外界宣布自已的失败!李强越想想觉得自己窝囊,后脑勺又隐隐的疼痛了起来,看来这医院是不去不可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钱嘉明到医院,挂了专家门诊,作了脑外科的常规检查,问了一些日常问题:“疼通有多久了?”
“有半年了吧,以前作的频率不大,现在三天两天就有些不舒服!”
“嗯,你去做个CT吧,时天过来拿单子!”
“医生,有问题吗?”
专家医生看了他一眼:“现在还不能确定,初步诊断有可能是脑瘤!所以得等CT出来,才能确诊!”
"脑瘤?"李强吓了一跳.
"别担心,脑瘤有良性的和恶性的,如果手术及时的话,没问题!"老医生似乎很淡定,在李强看来,这种淡定来源于他们每天面对着无数个死亡病例,养成的处世不惊,而对于病人个体来讲,却是灭顶之灾.
医生的话让李强的心脏一下子沉了下去,如果真的是脑瘤的话,那他的人生就快走到头了,他的报仇计划还没有完成,他的事业还在起步阶段,他的情感还在风雨飘摇中激荡.一想到这儿,他大脑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小伙子,不要担心,按照我的经验,没那么严重......"
李强勉强一笑,起身道:"谢谢你医生,其实我不担心....."做完CT后,李强反而轻松了许多,刚才那一躺,他觉得就象他死过一回一样,重新站起来后的他,又看到了满天的灿烂阳光,人的心理变化真快,李强觉得自己都有些冷静得可怕......
钱嘉明回家后,和银燕谈及起李强和吕琳的婚变,感叹道:"银燕,你说李强挺聪明的一人,怎么把情感生活搞得一团乱麻一样?竟然和另外一个女人产生了情感?真想不通!"
"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说商朝的纣王,三国时的吕布,以及现在那些高官富贾,有多少不是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的?"银燕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嘲讽道.
"我可没有啊!"
"你还没有达到那级别,最多属于三等男人吧!"银燕瞟了老公一眼,窃笑起来,其实她明白钱嘉明就是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属于比较务实的男人!
"切,小瞧你男人了吧?人家那是正道,懂么?"钱嘉明嬉笑着一把把银燕拖到怀里:"我就喜欢孩儿他妈,肥水不留外人田,没有多余的情感和子弹给外面的女人!"
"讨厌!"银燕起身伸手扭了一下钱嘉明的耳朵.
钱嘉明看了一眼银燕:"老婆,我们好歹和他们也是老同学了,总不能看他们现在这样不管不问吧,我看你得好好劝劝吕琳,让她和李强和好!"
"嗯,这事去年就一直说来着,到现在都没有时间去看她,上次打过一次电话,也没好说什么,不过,现在李强到北都了,有理由让她们过来玩玩吧,到时我好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好,还是我老婆心眼好!"
"切,你别贫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吕琳?当时你可是没吃着葡萄,现在见不得她受难吧?"银燕有意激了钱嘉明一下.
"都什么跟什么呀,不无聊么?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只是当时一个男人喜欢一个美女的感觉,你就没有喜欢过帅哥?"钱嘉明有些不高兴抨击道.
"切,跟你开玩笑来着,这么不禁逗!"银燕撇撇嘴,不再拿他开玩笑.
"我是懒得说这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还是让你老公告诉你一件大喜事!"钱嘉明洋洋自得道.
"一定又是工作上的事吧?"
"对,你很聪明,这次我们大恒准备和美国EQI合作了,融入了国际资本,下面就看我们大恒的全国性的战略扩张了!"钱嘉明两手插腰,一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度.
"那恭喜了!"
"只是下周就要谈判了,我和李强这三脚猫的英语早不顶用了,正愁翻译呢!"
"找个翻译还不是小CASE!"
“关键是可靠不可靠,而且还得是经济金融类的翻译!”
“那两者加起来,就悬了!”银燕也比较认同,她一边撕下贴好的面膜,摸了摸变得光洁白嫩的肌肤,突然提醒道:“老钱,吕琳可以啊!她当时的英语在学校里没得说的,再说她又是学经济的!”
“那怎么不说找你啊?”
“得,我不能和当年的才女比,那英语比她差远了!”
“你不仅是当年没法比,现在也没法比,人家那可是县长大人了,掌管着一方的生杀大权,你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女倌,上上小班,贴贴小面膜,过着小日子的普通妇女!”钱嘉明嘴巴不饶道。
银燕一听,脸一唬道:“姓钱的,你是不是皮痒,敢看不起老娘?”
“别,开玩笑的!真禁不起逗,刚才还说我呢!”钱嘉明反击道。
“呵,要是我象她一样,你是不是也想尝尝被踹的滋味?”银燕反唇相讥起来。
“不敢,俗话说丑妻家中宝!娶了你那是我的福气!”
“我有那么丑吗?”银燕一听,扔起一拖鞋朝钱嘉明身上砸去。
“我认输老婆,还是言归正传吧,你刚才提到吕琳,还真的可以试试!”钱嘉明一边做“抱头鼠窜”的模样,一边若有所思道。
“做你们的翻译是没问题,就怕你能不能请得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