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是吃不下,原来是想要等着我喂吗?”
他说着又要去舀第二勺,安然见状立马从他的手中将勺子夺了回来,微微红着脸低头道,“我自己吃,你回到对面去坐着。”
雷子琛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什么都没说,只是应了声好,便起身回到了对面的位置上。
安然低头开始吃起东西来,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有勺子碰到陶瓷的碗碟的声响,和安然轻轻的吃着甜点的声音。
本来是真的觉得一点都不饿,但是真的吃起来的时候,却一不下心就把两份甜点都吃完了,边上的牛奶也去了半杯。
等安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自己都微微有些呆愣。
她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自己这两天似乎有些奇怪,每次明明都以为自己并不怎么饿的,但是拿到了食物之后,却好像都吃的一干二净。
不过对面的雷子琛却没有多想,只当她是真的饿了,毕竟她今天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过。
等安然吃完了东西,雷子琛招收让服务生把东西收走。
等桌面都清理干净了,雷子琛先开口道。
“为什么一直没有给小齐动手术,是因为血型的问题,你和小齐,不是同一血型?”
刚刚听见她和傅佳明两个人的只言片语,雷子琛隐约也猜到了些什么。
按理来说,以安然关心安齐的程度,假如这个手术可以做的话,那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早点做完的,因为安齐的健康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雷子琛也知道,像安然和安齐这种异卵同胞的双生子,很有可能并不是同一血型。
这件事情,也正是安然要拉着雷子琛出来的理由。
傅医生刚刚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她已经再给她下最后的通牒了。
实际上,像安齐那样的先天性心脏病应该很早就该动手术的,不然很难活过青年时期,但是安然一直拖迟手术,用药物给安齐续命,久而久之,他的身体已经渐渐被拖得疲惫了。
但是她有什么办法?
现安齐身体不适有这种毛病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岁了,她从蒋家搬了出来,安在昕又不在身边,她一个人一边上学一边照料着安齐,别说经济上不能支撑手术了,现实条件也不允许。
安齐第一次住院的时候是在自己学校的校医院,因为有自己的学生证,相关的一些费用可以减免或者是报销,但是也因为是校医院,医疗设备不全,现之后也根本没法进行手术,医生们只是告诉安然,你哥哥的情况很严重,是先天性的心脏病,现在现有些晚了,可能活不过十八岁。
那句话一度成为安然的噩梦,彼时她正好在高二,是最需要努力打基础的时候,但是因为害怕安齐不动手术会出事情,便常常逃课去打工,学业几乎就是那一两年里头落下的,却又偏偏是最重要的一两年。
后来,她终于攒了一些钱,带着安齐去了好的医院碰见了傅佳明医生,她知道那些钱还不够动手术,曾经连卖肾的念头都动过,但是一想,安齐的手术可能还需要自己的支持,随时准备输血也好,其他的也罢,但总归是要她身体健康才行。
所以安然那时候也准备好了联系高利贷,想的是无论如何都要帮安齐治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