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小姐宛若晴天霹雳般震惊,夜梦心情大好,张小姐的脸色继一阵青红皂白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
夜梦从一旁侍者那拿了一杯酒,右手握着酒杯,轻轻晃荡,看着杯中酒红色的液体摇曳生姿,看得意犹未尽。
过了一会儿后,她总算勉为其难开了尊口,“张小姐,这内幕其实我也不方便透露,琛哥是个特别护短的人,他都快宠上天了,瞒着护着还不是为了怕她被别人欺负。”
“那今日……”
张小姐见夜梦欲言又止,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今晚这场盛大的晚宴,是靳母主持的,她可不是这么跟人透露的,目的为的是谁,不言而喻。
今晚来了这么多的年轻佳丽,众女野心勃勃,为的还不是在琛少面前争奇斗艳,让琛少注意到,一步登天。
琛少夫人这宝座,帝都城的人个个翘以盼着呢。
前些年,琛少未婚妻人选是祁家大小姐祁暖,大家都死了心,觉得祁暖无论是家世还是门庭,就是跟琛少门当户对,她们这些人没有资格跟她厮杀竞争,何况靳母极为喜爱祁暖,在不少公众场合都跟她一块出席,还跟别人介绍她是自己中意的儿媳妇,盼着自家儿子能够早日将这么好的女人娶进家门,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就在大家以为两人好事将近的时候,祁暖从枝头的凤凰成了落败的山鸡,不,连山鸡也不如。
先是被琛少厌恶,靳母再也没有带她一块出现了,紧接着她又被祁家驱逐,出卖肉体、自甘堕落跟那些原先她看不上眼的男人陪睡。
阮明瑞、霍明铮之流,一个不如一个。
她母亲之前还挺中意阮家的,可她死活不同意,这个阮明瑞之前追求祁暖追求了很久,膈应得很。
她从来就没看惯过祁暖,不过祁暖也挺可怜的,先是因为琛少的缘故被捧得特高,后面摔下来,说粉身碎骨也不为过。
还不如自己一直高不成低不就,至少没出意外的状况。
圈子里的人私下议论祁暖是得罪了琛少,让琛少不痛快了,才会遭到这样报复性的打击。
张小姐自己琢磨着也是,祁暖怎么说好歹也是祁家的大小姐,若不是得罪琛少,怎么会沦落到出卖皮肉生意的地步呢。
现在,圈子里的人提及昔日的祁家大小姐祁暖,都是落井下石,嘲笑不已,令人唏嘘。
这些议论得最欢的,还是过去奉承吹捧祁暖最热情的那帮人,显然这些人没一个把祁暖当成真正的朋友,以前巴结她,是想要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大树倒下了,树倒猢狲散。
夜梦觉得这些觊觎琛哥的女人可真不够省心的,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人家还在垂死挣扎。
她浅浅抿了杯中的液体一小口,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虽说这场宴会自己前来是身不由己,可宴会上的细节都是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无可挑剔的。
就比如手中的这杯酒,就是上好的佳酿,只一小口,便唇齿生香,回味无穷。
难怪这些女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嫁进来享福。
“你想问的是为什么人家没来是不是?”
夜梦挑破了张小姐的疑惑,后者点了点头,她漫不经心提点,“那是人家不想来。”
张小姐也并非是榆木疙瘩,她很快就被点通了,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张小姐脑子转得飞快,自己居然不经意间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看来主动有时候还是一大利器,所以说刻意保持矜持有时候就落后于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