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诺一五一十都跟听说了,靳韶琛才如释重负。
疤痕修复手术动了,沈安诺心里头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当晚,沈安诺现,他在床上索取得更为激烈,更为热情。
她昏昏欲睡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很快就睡着了。
靳韶琛的手机响了一声,他蹙眉飞快给挂了,生怕惊醒了安诺。
可随后,现安诺睡得很沉。
手机再度响了起来,还真是锲而不舍。
他光着身子从床上起身,披了一件睡袍,带子随便系了两下,就悄声出门去书房接听了。
这通电话是靳母打来的,靳韶琛直觉没好事。
果然,她电话里说,“韶琛,明晚是妈妈-的生日,你总不会不来吧?”
“我为什么要来,去年我也不是没来。”
她明年都要举办生日宴会,就韶白出事那年良心现没有折腾,后来又不厌其烦了。
她把生日趴办的隆重又有嚼头,成为帝都城津津乐道的话题,她本人引以为豪。
然而,他呢,并没有引以为荣。
他可没忘,前年的那次,她心血来潮让他跟祁暖一块上台,他当场就撂脸走了。
明目张胆给他下套,想要他顾及那点少得可怜的母子之情,她当真想多了。
就那么点,他的耐性早就被消磨光了。
后来,听人说,她长袖善舞地圆回来了,也算是一大本事。
今年,他自然没忘掉她的生日,但是也没打算去。
“韶琛,妈妈-的生日,你必须来啊,就这么一次,算我求你了。”
靳母低声下气地央求道,“我最近感觉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多久。我也知道我以前对你有点过分了,我是真心想改过,挽回我们之间的母子情份的。昨晚我还做了个梦,梦到了你弟弟韶白,他说他一个人在下面很孤单,想要我下去陪他,还问我我对他哥哥好吗?”
“韶琛,我错了,错得离谱,我现我对韶白难以启齿。”
“韶白死得那么的凄惨,那么的可怜。”
“韶琛,韶白说祝我生日快乐,还叫你帮我一块切生日蛋糕,你不会连他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想满足吧?他生前对你这个大哥可没得说的……”
母亲颠三倒四说了一堆有关韶白的事情,企图唤起他内心尘封的意念。
韶白。
他闭了闭眼,有些艰难地开口,“好。”
“韶琛,你真答应了,那真的是太好了。”
靳母以为他半天没吭声,这事八成黄了,没想到……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有句话,母亲说得没错,韶白生前对他这个大哥没得说,是个好弟弟。
不就是个生日吗?
不管她搬出韶白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就去这一趟,她都说了,就这么一次,这趟去了明年也有了不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