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跟墨汐一块过来,两人是在停车场遇上的,有了高峰的领路,墨汐也没有找人问地方。
帝都医院跟帝都二院水火不容,彼此看对方不顺眼,自然是不会邀请对方医院的骨干到本院会诊或者坐诊,所以,墨汐对这边地盘不熟悉,也在情理之中。
高峰拉了个小型行李箱过来,这行李箱是靳总平日里放在办公室备着应付紧急出差状况用的,他去公司的时候顺便取了过来。
墨汐的视线好几次落到高峰的行李箱上,高峰淡淡解释,“这是靳总的,短时间内他估计要以医院为家了,我今天先收拾点过来。”
墨汐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看来沈安诺的病情不容乐观,靳韶琛在电话里只通知她立刻过来,其它的并未多说。
“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人没送帝都医院,而是来了二院?”
前几次,选都是帝都医院,若是在帝都医院,不是更方便吗?
高峰闻言,也是吃了一惊,他以为墨医生过来,是什么都知道了,没想到她一窍不知。
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透露,“到了就知道了。”既然靳总没说,或许有另外的打算,他还是无需多此一举。
高峰拉着个行李箱依然健步如飞,身后的墨汐跟的有些吃力。
墨汐视力极好,还有一段路的距离,遥遥就看清楚了玻璃上印着一排加粗过后的字。
重症监护室。
她心头的震惊幅度不轻,难道是抑郁症导致沈安诺想不通自残?
透过透明玻璃看清里面的情况时,墨汐整个人都怔住了。
沈安诺被裹成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不少的管子仪器,面部罩着氧气罩,手上静脉输着液,顶上还挂着好几袋。
若不是心电图仪器液晶屏幕显示上有跳动的频率,她真的会怀疑对方已经没了生命特征。
病床前坐着的那个男人,背脊都弓了起来,整个背影哪怕隔着玻璃,也透着深深的寂寥跟浓浓的悲伤。
墨汐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靳韶琛,他对沈安诺情比金坚,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定然是头一个出现守着的。
上次被蔺澄利用后,她就没有跟沈安诺联系过了,后者也没主动联系自己,或许是不再信任自己了。
回到帝都后,她跟蔺澄倒是碰过面,是在蔺家,她去参加蔺院长的追悼会,跟蔺澄说了几句场面话,其它的,没有多说,质问什么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没必要。
只是两人之间的嫌隙,早已铸成。
“墨汐。”
身后突如其来传来一道低沉的磁性嗓音,有那么点熟悉,墨汐诧异地转过身来。
面前这男人,她认识。
“傅文。”
她挑了挑眉,面无波澜地道。
“没想到你就是靳先生夫人的心理医生。”
傅文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墨汐轻呵了一声,“我也没想到你会是他夫人的主治医生。”
不难猜,傅文恰到好处出现在这里,沈安诺又是这样的情形,有脑子的人稍微思考下,就能猜出缘由了。
“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