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房,心情恶劣,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悻悻然干脆回房守株待兔。
结果,他等来了一匹目中无人的白眼狼,原来被喜欢的人漠视的滋味,是如此的糟糕透顶。
其实沈安诺没有搭理他的原因再简单不过,只因他……他自己没有主动搭理她。
还有,她觉得自己昨天已经跟他解释过魏涛的事情了,她都表明了立场来不及拒绝,还明白表态了魏涛无论哪方面都及不上他,自己不会就魏涛而不要他。
都这样了,他还在闹脾气,她才不会纵着他。
他喜欢她是一回事,但她并不喜欢他无理取闹,尤其还是原则性的底线。
他有脾气,难道就当她是个没脾气的吗?
何况,他刻意跟自己冷战,为了一个陌路之人的魏涛,就怀疑她是个三心二意的。
她都说了试试,就代表她是认真的。
……
靳韶琛的内心在天人交战,几次三番想拉下脸来,但又觉得自己没错。
是的,没错。
她若是当魏涛是个陌路之人,会跟他闹这么大的别扭吗?
他也躺了下来,拉高了被子。
被子底下,两人规矩地躺着,互不越界。
靳韶琛半天没睡着,却听到了沈安诺均匀的呼吸声,这女人,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睡得这般的坦然,他的不悦,浑然不在意。
区区一个魏涛,都能让她替他出头,而自己呢?怎么是这般的可怜。
靳韶琛越想越是憋屈,黑暗中,缓缓坐了起来,床头灯也打开了。
柔和的灯光倾泻在沈安诺恬美的睡颜上,光彩照人,肤质白得堪比刚煮熟剥掉蛋壳的鸡蛋。
无意间瞥到沈安诺的枕头上落下了一根黑色的头,靳韶琛墨色的瞳仁漫不经心地转动了两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修长的手指拾起了这根细长的头,不疾不徐地搁在沈安诺的鼻孔边缘,慢慢往内钻去。
沈安诺酣然的睡颜,逐渐起了变化,她的眉毛动了两下,鼻子也紧跟着动了两下。
打了个喷嚏,却并没有醒来,而是顺势翻了个身,背对着靳韶琛又睡着了。
靳韶琛锲而不舍地倾身过去,继续骚扰。
鼻子好痒,好痒。
“阿嚏---”沈安诺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这一记喷嚏把她给打清醒了。
她倏然间睁眼,正好逮住了缩回到半空的某人的一只手,证据还没丢,还在某人的指间夹着。
明晃晃的,头丝虽然细微,但被恶意骚扰打搅到睡眠的沈安诺并没有错过。
她眼疾手快捉住了他行凶的那只手,杏眼圆瞪,没好气地质问道,“靳韶琛,你是诚心不让人睡觉了,是不是?”
沈安诺觉得靳韶琛有病,因为被她骂了一通,他居然笑了。
沈安诺愈生气,骚扰人睡觉,还笑,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你还拔掉我的头。”
虽然只有一根,但沈安诺还不忘控诉,让她有些疑惑的是被拔掉头,她怎么没觉察到头皮疼,难道是…..一根的缘故?
“你要拔就拔你自己的,别拔我的。”
她最近晚上的睡眠质量并不好,时不时被梦魇所困,就今晚睡得最酸爽,却无缘无故被某人给破坏了。
用的还是最低劣幼稚的招数,还不思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