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们这么说,那几个人是乔装打扮过了?”
血舞撇嘴:“那这些人还真是心机深沉呢!我还以为这一家子真的都是这种体型呢?”
“不过这个知府应该没有乔装打扮,”凝说着,脸红的跟火烧云一样:“因为……我们看到他做那种事情时的样子了。”
“噗!”
崔鸣宇一口水喷到地上,夜弑天也是一直在大笑。
“那你们还真是运气不错。”
“……”
看到自家主子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崖伯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他要是说了,主子一定会笑成傻子的吧?
“可这是为什么呢?这个府里除了知府其他人都是变装,目的是为了脱身的时候能更加顺利。那知府怎么办呢?他这个模样可不好瞒天过海啊?”
“我觉得吧。”
接过血舞的疑惑,站在凝身边一直微笑不言的宁谦煜手捏下巴,不紧不慢的梳理起来。
“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这个府里的人除了知府都被调包了,另一个可那就是知府本来就是颗用完就丢的弃子。其他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人。”
不过在第二种可能性下,这个知府还挺勇敢。
明知死路一条,还乖乖效忠于背后之人也是不容易。
当然,从知府隐瞒顾沐之事看来,后者可能性已经是十之八九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看起来这些人昨天晚上没有和西域那边沟通。”
花重月无奈摊手。
顾轩辰则是一直在安静听着其他人说话,对他而言,得不到与西域有关的信息,就是失败。
“今晚继续盯着好了。”
血舞也觉得有些无聊,拍了拍崔鸣宇的肩膀,凶神恶煞道:“今晚记得喊我啊!”
……
要怎么说呢?
不是喊不喊的问题,是你起不起来的问题。
“各位,到吃饭的时间了。”
门外传来丫鬟小心翼翼的声音,几个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整理好衣服,几个人一同出门。
好坏他们现在处于劣势,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也唯有等着这些人自己露出马脚。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几个人一直处在白天补觉晚上监视的状态。
终于在第五天晚上……
“凝,起来了,”拍了拍趴在身边,头一点一点满是疲倦的凝,宁谦煜笑着指了指院子:“你看。”
凝本来朦胧着目光,可下一刻就精神了。
他们一直盯着的知府居然在丑时还穿好衣服提着灯笼出门了。
其他人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这一家子在这个夜晚终于憋不住了。
跟随着知府虚浮的步伐,凝和宁谦煜一步步走到位于府门后面的后山上。
夜晚的后山里头漆黑一片,偶有淡泊的月光洒下却不明显,阴冷潮湿的气息浸入骨髓。
此时此刻山里头浓雾滚滚,要不是有知府的灯笼还有脚步声指引着,凝他们估计已经迷路了。
“这是要去哪里?”
凝疑惑,如果真的是要接头的话,哪里不好,为什么非要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我们大概是中计了吧。”
宁谦煜难得皱眉目光却紧紧定格在那一抹灯火上,而在两个人面前,这灯火居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三个,四个……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凝弄清楚这一切,身边突然落下两个人。
“谁!”
凝下意识地拔剑,却是被后者灵敏地躲过。
“喂喂!是我啊!”
麒麟连忙摆手,语气里还有一点点的后怕:“你这个人也太暴力了。差点就误伤了,你知道吧?”
“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唔,”沉吟一下,麒麟突然高兴了起来:“这里可不止我们几个人啊!你看看那边。”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几个人同时抬头,只看到一大堆黑色长拖在地上。
“……这不是闹鬼了吧?”
崔鸣宇突然从几个人的后面冒出来,看到那一堆头忍不住把血舞挡在了身后。
“你想多了。”
花重月那轻浮随意的声音传来,几个人细看,那黑色头之下掩盖的正是花重月那件绣兰花黑衣。
“噗嗤!”
麒麟幸灾乐祸地笑了:“重月啊!你这老毛病又犯了吗?带剪刀了吗?”
“怎么可能!”
花重月没好气地对着麒麟翻了个白眼:“我以为师傅已经把我治好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这样也挺好看的。”
夜弑天紧跟在花重月身后,怀里抱着一大堆头,还心疼地看着地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