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是我这个没用的女皇对你们有所请求，你们二位不必客气。”

接过辞镜递来的热茶，莫天瑶对着那精美的瓷杯一看就是许久，眼神却有些散漫，好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一般。

“那女皇陛下是怎么想的？”

顾轩辰开门见山直言不讳，比起这个女皇的事情，他更急着带这个丫头去睡觉，天天熬夜，他看着都舍不得。

“我吗？我也不知道。”

抬起头，莫天瑶的杏眸里有淡淡忧伤划过，看得辞镜好生心疼，忍不住偷偷掐了一下顾轩辰的胳膊，用眼神狠狠暗示他，让他先不要着急逼迫。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一个如此温柔的女子呢？让她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一定比让她自己去死更痛苦吧？

“很多时候，我都在反思，反思自己过去到底做的有多糟糕，才会把三个女儿害到如此地步。大女儿娇蛮跋扈，二女儿叛逆专横，三女儿心机深沉。”

指腹感受着杯子外侧单薄的温度，却怎么也无法温暖心中的一片冰雪，莫天瑶眼眶开始温热起来。

“额，”忍不住打断女皇，辞镜开解道:“其实龙生九子尚各个不同，女皇又怎么能指望三个女儿都是性格人品完美的呢？”

辞镜怕她再不说话，这个女皇就要流泪了，她虽然不是什么老好人，但也见不得一个如此温婉美好的女子落泪。

“女皇陛下也不必纠结，”顾轩辰慵懒开口:“我倒是觉得二公主没有你说的那般恶劣。”

“月琪她……还好吗？”

“还行吧。”

顾轩辰点点头，倒是没有隐瞒，只是他身边的辞镜怎么听怎么不是味道，这丫的，居然也会夸别的女子？

再想想那个莫月琪一追他就是好几年，两个人也是从小就认识的，辞镜就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得了。

难不成轩辰也会对另一个人日久生情？他怎么敢！

辞镜正打算再掐顾轩辰一把，却被后者直接握住了小手，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在示意她稍安勿躁一样。

辞镜的脸顿时爆红了，他果然什么都看出来了，包括自己的小气好嫉妒。

“不知道这几年女皇是通过什么方法打听莫月琪的一举一动的，但明显女皇对她的认知有偏差。”

“是吗？”

眼底浮现出一片希冀的光芒，莫天瑶已经完全了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皇，此时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一个关心着自己那叛逆女儿却又无所适从的母亲。

“在感情上，莫月琪的确很逆反，也因此才会盲目地追逐在我身后好几年，与其说她对我用情至深，更不如说她只是不想服输，这是她个性上的强硬霸道之处。但在其他方面，她做的不错，据我所知，她名下的产业非常庞大，涉及酒楼、青楼、布行甚至还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势力，这大约是为了自保。”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这下子，辞镜也顾不上场合了，直接捏住顾轩辰的脸，严厉的质问着。

“噗！”轻笑着，顾轩辰伸手环住辞镜的腰肢，语气温柔宠溺:“你啊！终于肯注意我这个夫君了？”

“我哪有不注意你，我可是天天都有警戒着狂蜂浪蝶的，谁知道防不住你这个大色狼。”

“夫人这就是诬陷我了，”单手举起，做出誓状，顾轩辰语气也严肃了不少:“我啊！在外面绝对一个女人都没有。至于莫月琪，毕竟是一个外国公主，一直留在子翰国，我作为王爷，或多或少得好好调查一番。这叫做关心国家安危维护稳定。”

“好吧。”

点点头，辞镜也大概理解了，就好像是现代抓外国间谍一样，什么都得小心着来。

突然想起女皇还在，辞镜有些不好意思地冲莫天瑶点头:“让女皇见笑了。”

“没有，应该我感谢王爷才是，是我对月琪太过疏漏了，也难怪她如此不亲近我。”

“应该有别的原因吧？”

顾轩辰一针见血，即便对象是女皇，也没有尊敬多少:“我倒是希望女皇能早点和莫月琪解开心结，让她早点回月国，省的给我添麻烦，我可是很不想参与政事的。”

有管闲事的那个时间，顾轩辰更愿意带着辞镜游览江山万里。

“……好。”

有些事情过去不说是因为顾及女儿年纪还小，可现在看来她也已经长大了，还变得那般聪明睿智，相信和她好好交代一切，她应该能够理解的吧？

莫天瑶打定主意后，静静地看着顾轩辰，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很优秀，也难怪月琪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只是，缘分这种事情强求不来。

“王爷觉得月琪是否可以担当月国未来的女皇，带领月国走向繁荣富强。”

呵！这是在套自己的话还是试探自己的态度，所以最讨厌这些事情了。

顾轩辰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莫天瑶，后者端坐着，有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刚才倒是截然不同了。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女皇，能够完美的区分和扮演，这个女人也不简单。

“这些事情，女皇自己去见证便好，这一次就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