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我送你上去?”
“难不成我到了家门口还会迷失路?”
千寻回到家的时候,海芋正坐在客厅的沙里涂抹着指甲油,温母就在旁边理着毛线成球准备给未来的小孙子织几件婴儿毛线衣,两个人正说说笑笑地。
海芋说,“妈,您就别费这神思了,织这玩意儿耗时又费力,买几件省事多了,又时尚又舒适。”
温母笑道,“反正闲来无事,织几件就当是打时间。等你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了,我也给我未来的外孙织几件。”
千寻在门口换了鞋子走过来,双手拍在海芋的肩上,“这你就不懂了,妈织的这毛线衣,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土气,不信,你等着成品出来瞧瞧就知道了。”
小时候她可没少穿,每一件母亲都将它们织得漂亮大方,被不少同龄的孩子羡慕。
海芋尖叫一声,“我说女人你回家也也制造点声响好不好,像个幽灵一样没声没息想吓死人呐,你看我的指甲油,都花了,你给赔。”
千寻笑道,“怎么赔啊,要不要砍个手指给你?”
“只要妈不心疼,我倒是不介意啊。”海芋残忍地说。
“去你的。”千寻免征性地踢了她一脚,在旁边坐下,帮母亲理毛线。
“女人,今天那老巫婆没来找你麻烦吧。”虽然温母有心叮嘱她少说,但海芋还是忍不住心中的不痛快。
“你都这么问了,想必是今天你与她的口战很激烈了。”千寻想,看来今天老太太被打击得也够呛,要不然,就不会气急败坏地跑到酒店去找她兴师问罪了,要知道,从前的老太太是多么沉得住气的一个人呐,做什么事都是既顾全大局,又维护面子,今天可是完全不顾形象了。
“我就看不惯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要孩子就要孩子呗,用得着那样居高临下的态度吗?温家又不欠她的,现在该说话好话的是她,搞清楚状况。”海芋愤愤地说。
温母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是啊,千寻,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不能太随便。也不是说非得让你婆婆服个软什么的,她要孩子可以,但必须让她以纪家之名先接受了你为前提。”
海芋跟着说,“对啊,你得堂堂正正地入纪家的门,纪君阳给你的婚礼那是纪君阳对你的心思,老巫婆要诚心要这个孩子,就必须以纪家之名再给你一个正正式式的仪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有那么重要吗?”千寻倒是没想那么多,两个人的婚姻,虽然经不起第三个人的催残,可是形式上的东西,也不一定就能保证爱情的天长地久。
海芋叫道,“怎么不重要,我说女人,你别总是充当好人心行不行,你就该挫一挫那个老巫婆的锐气。”
“老太太经过肖家之事的打击后,精神状况出了点问题,医生说是犯了中度的抑郁症,有往严重方向展的趋势。这些事,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千寻并不想趁人之危。
“抑郁症?”温母微微一惊,那样一个强势的女人,也会被击倒?
海芋也愣了下,但片刻之后,她便嗤声一笑,“这就是报应啊,活该。”
千寻一指戳向她的脑门,“拜托,你有点怜悯之心好不好,她可也是你家君翔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