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翔将碟片暂停,“打人的时候看你凶猛得狠,怎么看个鬼片把你吓成这样。”
“变态。”海芋咬牙切齿两个字。
纪君翔笑道,“好了,你不喜欢看我一个人看好了,你去买菜好了,想必你对洛市比我熟。”
海芋是巴不得听见他这句话,心里想着走出了这张门,还回来才叫怪事。
只是纪君翔又怎么会料不中她的这点小心思,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道,“喂,女人,你好像忘了带菜钱。”
海芋往兜里一摸,除了个手机,钱包呢?再往他看去,她的钱包不知何时落在他的手中,他正从里面掏出一张搁在床头边上,“用这张去买菜差不多了,钱包我就先给你保管了,里面有身份证,银行卡,驾驶证,会员卡”
他故意一张一张地数着。
海芋冲过来,“钱包还我。”
“还你了,你一去不返了,我岂不是得吃亏,先押点儿东西在我这里,等协议期满我再还给你。当然,你要不怕麻烦的话,可以申请挂失重新办理。”他笑得无害一般。
海芋是恨不能再拎个瓶子将他砸个窟窿出来。
破小孩,太可恨了,看她怎么收拾他,“我事先申明,做菜不是我的强项,到时候吃坏了你的胃,老娘我可是不负责的。”
纪君翔闲闲地靠在床边上,“女人,你不老,所以老娘这句口头禅应该改一下。”
“关你屁事。”海芋抓了床上的钱,气轰轰地出门,愣是逛到中午时分才回酒店,然后一头扎进厨房,懒得跟他打一声招呼。
这边海芋带着情绪在厨房里做饭,那边千寻和安安已经被纪君阳接到了别墅里。
安安一路上都在千寻的耳朵边小声嘀咕,不时咯咯地笑着,其实千寻也没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小孩子的笑点低,自己都能莫名地一笑就是大半天。
到了别墅,纪君阳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跟我说说,有什么事乐成这个样子。”
安安却是摸着屁股撅到另一边不满地控诉,“妈咪,他耍流氓。”
五岁的孩子,正是分辨性别,开始懂得羞耻的时候。
千寻笑道,“那把他的手剁掉好不好?”
安安想了想后点头,“好!剁了做卤猪手吃。”
“你敢,小心我打得你屁股开花。”纪君阳瞪目,其实他哪里舍得碰她一根指头,捧在手心里宠着不够。
安安对他张牙舞爪地做鬼脸,“嘻嘻,妈咪说你就是只纸老虎,不用怕的。”
纪君阳看向千寻,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怎么可以在女儿面前损坏我形象啊。
千寻耸了耸肩,“你们玩,我去做饭。”
她脱了外套,将他采购的一袋食材提进厨房里,留下父女俩在客厅里在大眼瞪小眼。
“叫爸爸。”纪君阳已从千寻那里知道,这小东西已经知晓他的身份,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安安双手插在小蛮腰上,“你都没娶我妈咪,我为什么要叫你。”
“我早晚得娶她,你早叫晚叫都得叫,没有我哪来得你。”既是早熟的孩子,对付四五岁孩子的那套哄骗技术怕是不管用了。
“什么叫早晚呀,我可告诉你,追求妈咪的叔叔可多了,你别以为妈咪没人要。”小家伙牛鼻轰轰地哼了一声。
纪君阳不觉好笑,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向着娘了,丫头没白养她。
“那你告诉我,有哪些叔叔正在追求你妈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因为我是你爸,小丫头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你想捡便宜哦。”安安鄙夷他一眼,转身奔着小腿在房间里飞来走去,到底是个孩子,看见新鲜的玩意喜欢摸几下,或是上前研究一翻。
“想不想去楼上玩?”纪君阳抱起她,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软乎乎地,隐隐能闻见奶香味。
“有什么好玩的吗?”安安歪着脑袋问,这栋房子,比她家大好多。
“上去不就知道了。”纪君阳抱着她直上三楼,推开了主卧旁边房间的门。
一进去,安安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小孩子的欢喜在哇的一声里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