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七看着场上自带光环的慕容珏,沉沉想着:许久不见,似乎更加看不透他了。
只见今日的慕容珏,穿着一袭白衣金纹暗底的衣服,衣料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看上去柔软又似乎质地坚硬。他腰间系了一条上好龙血玉雕刻的带子,显得整个人气质高贵严谨。而他墨黑的又只是用根细原木随意箍着,这样整体一看,给人的感觉偏生出出尘之态。
花初七随意一扫,就看到在场十个女子有九个都目露娇羞痴迷之色的看着他面容。皱眉看过去,她现他长得原来也是极好,面若冠玉,目如朗星,长身玉立,五官收敛起了时空阵界中阴暗的一面,此时在外人眼里,他的确是玉树临风的上好翩翩公子。
此时,只听这位翩翩公子笑说:“东曜太子既然是无心而为,我流云宗自然也不会得理不饶人,这次事情就罢了两清吧。”慕容珏的笑不达眼底,话里更是不容反驳的意思。
围观众人尤其是女子,只以为是她们的慕容圣子大善心不和草包太子计较,更是惊呼作花痴状,又护短又收敛,一张一弛松紧有度。显然慕容珏在她们心中形象是越“伟岸”了。
秦建南再蠢,跟着老皇帝治了几年国也懂点其中打交道的门道,这时候见慕容珏给他台下,冷哼一声,道:“哼,要不是看在小美人儿的份上,此事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算了算了,这个破茶楼本太子还不呆了,真是扫兴。”说着,秦建南拉着花梦裳的手就要走。
“且慢。”慕容珏喊住秦建南,下颚微抬却是看向花梦裳:“三日后修逸山,我们再见。”
花初七一愣,继而觉得好笑,慕容珏这个“我们”说的真是绝了。到底是说秦建南呢,还是在约花梦裳呢?虽然迫于东曜流云的交情,他只能放过秦建南,可因为秦建南一再对他无理却又当众挑衅他的尊严,撩他女人。绝了。慕容珏还真是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的人。
只见此时花梦裳惊中带喜,显然也是误会了他的意思。秦建南转头看见花梦裳面上难掩娇羞,男人的屈辱感顿时占据了脑子,把身边失神的女人一把粗鲁的拉到怀里,恶声道:“不劳慕容圣子挂心,父皇说过要本太子代表东曜来此。到时候自会去,走了!不送!”
“本来也没打算送。太子自己慢走。”慕容珏一点没给面子,脸上邪气一笑,衬着白衣公子的文雅样子,一半邪肆一半温和。让在场的女子再度失声尖叫。
无人注意在楼口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一男一女在热闹的人群中悄然又上了楼。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口后,慕容珏对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看了过去,眼里是暗暗浮动的汹涌。
茶楼二层上,白宿带着一脸苍白的白尧月正要下楼,突然蓝色的厚布被掀开,花初七和鸿蒙迎面走进来,面色波澜不惊,看的白宿有些捉摸不透。
看着落座的二人疑问道:“刚才楼下生什么事了,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只老鼠要反天,一头恶虎打它回。”白宿“啊”了一声明显没听懂,花初七翻了个白眼,提了茶壶倒水道:“这次英雄会,东曜是秦建南来了,我们可有的玩了。”
秦建南?白宿先是楞了一下,半会才记起这是东曜太子的名字,“东曜这次来的是太子?”他记忆里对秦建南的形象,还停留在大朝会上对他的印象。总的来说,草包无知,狂妄自大。倒是应了他话里的“老鼠”形象,那……恶虎又是谁?
“四,四哥,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白尧月喏喏的说道,抓着白宿的腰间的衣服,神色闪躲。花初七沉思的眼神看看白尧月,又看看白宿,猜想刚才白宿应该说了什么。
白宿闻言点了点头,正要对花初七道别,却见她原本淡淡的神色突然变浓。眉毛一挑,花初七面纱下的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着什么急,恶虎……这不就不请自来了吗。”
被她突然的变化弄的莫名,白宿刚要问耳边就在此时也听到了外面不寻常的气氛。方才还小有嘈杂的二楼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悄然而至,有人来了!
“远来都是客,初七姑娘如此夸赞我让我更该尽地主之谊了。”说不出是好话还是反话,白宿一回头就看到原本垂下的蓝色厚布被掀起,从外面缓缓走进来一个白衣男子。他一进入整个小小隔间仿佛都容不下,众人面色皆是一变,他自己却是神色自若。
“流云宗圣子,慕容珏!”白宿之前在大朝会上是见过他的,自然一眼认出他。原本要走的白尧月看到又走进来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当下步子停下,躲到白宿身后偷偷打量着。
慕容珏一副好友重逢的姿态,对着白宿点点头,还不忘对白尧月抱以一笑,道:“四皇子和五公主好兴致,这次作为西泽来使参加我流云宗主办的英雄会,实在让我流云蓬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