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正事又忘了不成?我怎么隐约听到外面好多客人的不耐烦声音了?”花初七故意换了个话题,直接让川儿急的跳脚,直呼:“天,到时候了到时候了,主人,快随我来吧。”说着,川儿就引着花初七来到了一片幕布后头。
川儿这时拉过一个来往的侍女,将她手里的铜镜拿了起来,整理了方才有些凌乱的仪容,这才对花初七道:“主人,你先在这儿等着,带川儿一会下来了你便可以上台啦。到时候保证惊艳全场的哈!”说罢,在花初七鼓励的眼神中,深呼了一口气就缓缓走上台去。
此时各楼层的客人,早就在侍女的引导下入了大厅的席座之中,其中大多是男子,却也不乏有些好奇心泛滥的女子也在,当然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是或尊贵或富庶或强大的人。
清初楼的艺伶此时并不出现,她们的个人表演早在刚才就结束了。因着这些经过精心挑选的艺伶们,凭着精湛独特的技艺,早就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和兴趣。因而现在观看作为压轴的表演,这些看客们自然更加期待,正是情绪高涨的时候。
然而久久的看不到个人影,座上那些贵公子小姐们却是不乐意了,纷纷叫嚷着,场面一时间变得嘈杂起来。边上一位穿着不同于侍女的俏丽女子一直在安抚着,刚稍微平复了众人的情绪,却见一群人当中忽的有一个男人站了起来,一开口就满是挑衅。
“我看这清初楼也就只得如此,什么压轴表演九天朝凤舞,也是个无稽之谈。本公子瞧着之前他们搞出来那什么,‘以画作媒,以纸邀人’的做法也是多此一举,直接点不就是出来卖艺的吗,偏偏还要搞出这么些花样,说是酒楼,我看呐,还不如说是个青楼差不多,哈哈!”
百里绝此话一出,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立马也应和了几句,字里行间把清初楼贬低的是一无是处。在场的人都是东曜苍凤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外头混的也是不少,自然有人认出来了此时嚣张的这位公子是谁,心里对百里绝的跋扈更加是有了见识,心里暗道要远离此人。
而在众人眼里目中无人的百里绝,等他再转头看向身旁的清秀男子,却是完完全全换上了另外一幅讨好的模样,只见他弯下了腰,对着男子轻声说道:“凌公子,你说我说的我有没有道理?刚才他们竟敢不给你的面子拒绝让我们进,真是不识抬举!”这一举动引得在场的其他人纷纷侧目看过来,却是看到一个面孔生的贵气男子,当下有些人就讨论起来。
他旁边的那位被唤作凌公子的,此时见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心里虽然厌恶身旁的这个男人,可是想到他临行前宗主说的话,还是忍住心里的不悦,刚想要随意的应和两声,却是被之前一直在场外安抚众人的丫头先一步说了。
“这位公子,请你说话放尊重些。本楼即是酒楼,亦是交朋友的清楼,只是以画会友,以艺会友的做法而已,这本就是我清初楼的一大特色,若非如此,今日又怎会吸引了在场这么些贵人小姐们的光临呢。所以方才这位公子言辞实在欠妥当,还是收回的好。”
这名清初楼的女子说的一番话不卑不亢,既是抬高了在场人的身份,又贬低了百里绝的恶意造谣,不仅让其他人纷纷露出赞同的神色,同时也让百里绝面色变得阴狠起来。
百里绝刚要继续挑刺,却是被这女子继续抢先说道:“另外,我楼这次的九天朝凤舞,众人皆知是几百年前一位先天灵者的成名舞,不仅难度极大,而且身法早已失传,我清初楼却是有幸得到了这一套身法传承,这位公子方才却说这是无稽之谈,不知又是何意呢?是看不起我清初楼呢,还是说,公子看不起先天灵者的这身舞艺传承呢!”
话音刚落,就引得在场的其他人点头称好,直把百里绝的脸给打的干净。低头见一旁的凌公子也是满脸赞叹,百里绝更是心里堵的慌,真如他的名字一样被气“绝”了。
“你这刁蛮的丫头叫什么名字,竟然如此对客人,我要和你们楼主状告你!”百里绝这话一出,顿时让在场许多人越看不起了。本就是无理取闹在先,现在竟然还和小姑娘计较,啧啧啧。那名女子面色坚毅,刚要据理力争,忽的眼尖的看到幕布下走出来的人影。
“心儿见过楼主。”自称心儿的女子,连忙对着那人影恭敬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