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毅然气呼呼的小脸蛋,在看到花初七递过来的一杯清茶时,这才勉强消了些,双手接了过来,小嘴一憋,见花初七递过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一咕噜全都喝了下去。
“毅然,怎么这么和你二娘和二姐说话。还不道歉?”花儒话是对花毅然说的,不过眼神却是一改之前的怒气,略有诧异的看着花初七。说话的语气相对于刚才训斥花初七的时候,不知道温柔轻声了多少倍,足见他对这个儿子的宠爱到了怎样一种地步。
花初七接过花毅然喝干净的被子放到了桌上,装作没有看到几人各不相同的眼神,神色自若,然后便听到花毅然回道:“父亲,我说的没有错,更不要向这两个女人道歉,你可知道她们昨天差点就害的我……”
“毅然,今日的清茶很是不错,还喝吗?”花初七不紧不慢的出声,像是不经意就打断了花毅然的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动作亦是不慌不忙的,又从茶壶里倒出来一杯清香扑鼻的茶水来,神色自若,从容淡定。
昨天?花儒意识到事情有不对劲,一双浓厚的眉毛一皱,转头看向神色慌张的蒋氏,鼻孔里冷哼了一句,厉声问道:“昨日你做了什么吗,害的毅然怎么了,莫非,他脸上的那道伤疤是你弄出来的不成!”一声猛击,花毅然拍在了桌上,震起来的抖动让一群人抖吓破了胆。
蒋氏没想到事情突然就换了一个方向展,可是自己要说的那事还没道出来,竟先差点被花毅然揭穿,当下双腿一软,蒋氏就慌忙跪了下来,面色一抽,哭哭咧咧的道:“哎哟,老爷啊,你就是借给妾身一千一万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去弄伤小少爷的啊!一定是小少爷误会了妾身,或者,果然是小少爷对妾身不满这才如此说的。呜呜,妾身实在冤枉啊。”
“父亲,你别听三弟胡说,他定然是被某人迷了心,哼,故意污蔑母亲的才是!”花梦裳早就看不惯花毅然和花初七那亲昵非常的样子,心里半是嫉恨半是不屑,连忙为蒋氏开脱。
花儒皱着眉头,看了看花初七二人无动于衷的悠闲样子,又转头看了看身旁两母女的可怜样子,语气不确定带着惊疑的问道:“果真?”两个字既像是对蒋氏母女说的,又像是对花初七二人说的,语气不详,听着很是让人捉摸不透。
“姐……”花毅然正视着花初七的脸,低声的唤了一句,知道她是故意打断自己说话,心中有些不情愿,毕竟昨晚那血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让他如何忘得掉。
花初七见他小脸又是皱巴巴的,自然知道他心里此时在想些什么,神色一动,花初七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脑门,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对着花毅然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花毅然见此即使有多大的不乐意也只收了回去,毕竟在他心里,还是下意识相信着花初七。
随手端起了另外一杯散着袅袅清香的茶水,花初七当着众人的面就那样悠哉悠哉的喝了下去,且喝的十分的自在得意,好像身处在一处世外桃源一般的闲适。然后待她喝干净了,把茶杯从面纱下拿出去,待面纱也轻轻的重新落了下来。
下一秒,花初七的面色就忽的一变,清亮厉声的对着蒋氏二人说道:“蒋氏,花梦裳,你们知道自己如今该当何罪!不仅不认罪,竟然还在这儿大放厥词,罪加一等!”
蒋氏没想到花初七突然变的神色,那由内而外的上位者气息让她一下子舌头都打结了,脑子变成了一片浆糊,好半会儿才从繁杂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手指颤颤的指着花初七就强撑着精神问道:“你,你疯了不成,又在说些什么胡话!”
“就是,什么该当何罪罪加一等,我看你就是想要掩盖自己的错,在这儿瞎说八道!父亲,你切莫上了她的当!”花梦裳和蒋氏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的甚是默契,句句离不开花初七的所谓“胡话”,一股脑的就想着打压她。只是花初七又怎么会被这么简单的打倒呢?
于是在身旁小小人儿崇拜的眼神中,花初七径直的就站了起来,面纱外的一双美眸里此时盛满了傲气与凌厉,对着对面的蒋氏母女缓缓的道了出来:“怎么,一个没有阶品的小妾,一个没有阶品的小妾女儿,见到嫡出的小姐,同时更加是皇上亲册封的郡主,竟然不行礼,不跪拜,并且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我倒要问问父亲了,这是何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