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宿顺着花初七白皙的手指看了过去,眼睛一蹬,原本豪气十足的气势立马就若了下来。看着复洞上空一整块的水晶,目露哀怨的说道:“这么大的个东西,让我怎么搬得动啊。”
花初七不紧不慢的将手中两瓶药贴上记号,记录好药性,注意事项等等,然后手中物体一晃就没了踪迹,显然是放入了储物戒中。
做完这些,花初七才转过身很是没心没肺的说:“我让你搬是我的事,至于你怎么搬,唔,这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了。”白宿刚想反驳又被花初七一句话堵死,只听到花初七眼神幽幽的说道:“相信四皇子不会是传言里那种受人恩惠不知感恩的人对吧?”
再次被某人气的吐血,白宿垂着头哀怨的埋怨嘀咕了几句,下一秒就觉得全身被一股冷意锁定了,心里冷汗直冒,一抬头,果然看到花初七身旁某个护短的男人。
“怎么?”鸿蒙直接抛过去一个冷冷的眼神,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明显也是最管用的。
白宿立马耷拉着耳朵,依旧不死心的说道:“可是这种等级的水晶,我可没有那种灵器来切割,没东西弄可不能怪我。”
这边话音刚落,便听到“哐当——”一声,白宿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这把匕,然后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惊声问道:“这,这特么不是大朝会上你献给国主的礼物吗!怎么会在这里!”
却见鸿蒙连眼皮都没抬一个,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是个黑阶灵器,大惊小怪。”这番话里,明显带着对白宿的深深鄙视,好像自己拿出来的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东西。
黑阶灵器?还叫大惊小怪!白宿觉得和这两个变态在一起,自己回去以后可能会融入不了正常等级价值观念了啊喂。心里随着这么编排着,不过白宿还是赶忙把地上被某人随意丢弃的黑阶灵器捡了起来,细致的擦拭去了灰尘。
花初七心里好笑的看着像吃了屎一样的白宿,抓耳挠腮的想着怎以什么角度,把复洞上空的水晶弄下来,然后就做起了自己的工作。看着密密麻麻,少说不下去百个的凹洞,花初七眼里带着跃跃欲试。
“开工咯!”她身为一个灵者不假,可是她同样也是一名药师。而凡为药者,没有哪一个人在面对这种数量多,等级又极其优质的药品还不兴奋的。花初七也不例外。
兴奋的同时,花初七还有些小嫉妒的看向身旁一本正经给她“工作”的鸿蒙。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还能有什么不会的?一眼就认出钟石乳精华的他,药师等级肯定之于她,只强不弱!哎,她一向自诩天才,可还是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呢。
不过她唯一确信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信他。没理由的,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仿佛自古以来便是理所当然。
不多久,白宿也任劳任怨的用匕,将一整块水晶,按照颜色、浓郁程度等等分别切割下来,一个个摆放到地上。
此时要是有外人在场,一见三个人这番兢兢业业,忙碌的场面,不知道的人,还当真以为他们就是这复洞内诸多灵物的主人呢。
与此同时,神邸某处。
清霖嫌弃的看着手里执着棋子,但是喷嚏打个不停地荣光,随意的调笑道:“怎么,自家的宝贝被人偷了?这个喷嚏打得不错,和后庭刚来的小十三差不多。”
好不容易消停了会,荣光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眼露好奇的问道:“小十三?谁阿,刚来的侍女吗,美不美。”
清霖捧起一杯上好的茶水,轻啜了一口,吊足了胃口,这才在荣光期待的目光下悠悠说道:“小十三啊,身材纤细苗条,皮肤白的出奇,最重要的是,叫声还很诱惑。怎么,你喜欢这样的?”
一听清霖这么说,荣光哪里还有心思下棋,一屁股做起来左右问道:“后庭在哪儿呢,哪儿哪儿呢?”
“别急啊,第一次见面你不得带点礼物去吗?比如,骨头什么的。”清霖一本正经的说道。
“骨……头?”这个姑娘爱好还挺特别哈,因为清霖一向最一本正经,因此荣光不疑有他,当下竟然真找起了骨头,正在这时,却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憋不住的笑声。
“噗嗤——记得找又粗又大的,小十三晚上睡觉就爱抱着这样的骨头磨牙呢,哈哈。”说道后面,清霖再也憋不住,笑的整个身子都在抖动,身前的棋盘都有些震动了。
而荣光听到这儿还不明白,那当真就是无知了。“妈的,你家狗取什么小十三的名啊!”当下暴脾气的他被气得跳脚,双手成爪,作势就要把清霖从位上拎起来打架。
两个男人之间打闹了一阵,清霖忽然恢复了从前的平淡无波,眼睛看向远处的四海八荒,声音带着缥缈:“荣光,你不觉得这儿,已经沉寂太久太久了吗,久到,久到我也不知是有多少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