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几个老板也都陆陆续续的交代了,说了这是张宝顺的主意,他们不过是因为多年生意的来往,不好拒绝而已。
但张宝顺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在他的心里,依然抱有一些希望的,他觉得只要扛住了对方的连番攻势,或许就有人会帮自己说话。
对这样的一个状态,季子强也是担忧的,他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不断的和邬局长他们联系着,听取他们审讯的结果,他需要绝对完善可靠的口供,并且还希望张宝顺的口供能引起自己最想要听的的那个公安厅副厅长的名字,有了这个名字,季子强的反击才能真正的落到实处,不然这次的事情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抓住这样的一个机会是很不容易的。
但直到天色放亮,张宝顺还是一个字都不说,这让季子强忧虑起来了。
他在办公室里反复的思考着。
小刘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他来了之后,才现季子强怎么像似没有回家休息一样,那烟灰缸中堆满了烟头,季子强的神情也显的疲惫和无精打采。
“季書記,你昨晚上没休息?”小刘一面赶忙的收拾桌子,一面问。
季子强揉了揉有些肿胀的眼皮,说:“是啊,有点事情,小刘帮我换一道新茶吧。”
“好的。”小刘把原来杯子里的茶梗倒掉,给季子强重新的泡了一杯热呼呼的茶水,端了过来、
季子强坐在了靠椅上,吹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思考着,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怎么让这个张宝顺开口说话,他之所以负隅顽抗,拒不交代,无非就是还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希望外面的那个李副厅长能搭救他,除非现在可以让他这个希望破灭。
但怎么才能做到呢?对方是一个副厅长,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都不能乱动他,这就是问题的根源。
面对这样的一个情况,季子强一时也是束手无策的,他只能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多保密几天,让外面的这个厅长延迟知道张宝顺被抓的情况,有几天的时间,也许邬局长他们可以撬开对方的嘴。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季子强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你可能把全副精力都放在这个上面,所以在稍作休息之后,他就下楼参加一个早都通知过的会议了,只是今天的他很疲惫。
只是季子强绝没有想到,就在他开会的时候,关于峰峡县几个老板被抓的消息就传到了李副厅长的耳里了,对他来说,公安系统没有他听不到的事情,不过听到了他一样会更加的震惊起来,他明白一旦峰峡县的张宝顺开口说话了,自己也就算走到了头,这多少年的艰辛才走到副厅这一步,真不容易啊,要是就这样便结束,他心不甘。
不过好的一点是,从目前传来的信息上看,张宝顺还在挺着,还没有吐口,显然的,他是在等待自己的救援,但最近能救援他吗?救不了的,季子强是不会给自己机会,而且自己也没有丝毫能救他的借口。
但自己也只有这样的最后一点点机会了,自己要是不能抢在张宝顺开口之前想出办法,等待自己的就是毁灭,李副厅长想,或许应该把案件要到省厅来,那样自己就主动的多了,但这个事情并不是一个副厅长就能做的了主,除非郝厅长直接插手,可是郝厅长会帮忙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郝厅长从来都对自己不太感冒,唯一可行的就是让苏良世省长出面。
李副厅长想到了这里,就赶忙的给苏良世去了个电话:“苏省长,你好啊。“
“奥,李厅长,有什么事情吗?“苏良世很亲切的问了一句。
对这个李副厅长这个人,苏良世还是比较欣赏的,他不管是在处理黄公子那件事情上,还是后来让鼎新停止给农民工工资,再到安排陷害罗有志的事情,李副厅长都做的很主动,虽然现在看来罗有志的事情恐怕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很多后手也只能暂停,但总的来说,李副厅长也算是尽力了。
“苏省长,我想现在过去见一见你,给你汇报一点重要的事情。“李副厅长有点急切的说。
苏良世本来很亲切,很和蔼的,但现在听到了李副厅长的这个语气,心里一下就有点预感,他收起了笑容,迟疑了一下,说:“行,你现在就过来,我等你。“
挂上电话,苏良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有点担心,因为他也是一个对危险有很敏锐感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