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若打断了季子强的话,很不客气的说:“季子强,我们能不自欺欺人好不好?你以为就别人都没有消息渠道,你不知道我在省城有很多朋友?”
这话让季子强有点难受,他也感觉到了这点,在别人每次说到江可蕊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总要很心虚的反复辩解?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子若:“怎么?不编了?哼!”
季子强:“编什么啊,我没编。”
安子若:“是不是还是因为我?不然你们怎么会这样?”
季子强不想和安子若来讨论这个问题,他摁动了一下窗户玻璃的开关,把车窗打开了一条小缝,让春夜的微风吹了进来,他也没有回答安子若这个问题,季子强觉得回答什么都是多余的,说真话?那会让安子若感到更为内疚。
说假话?那太累,面对安子若,也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季子强习惯性地用手掏了下裤袋,取出香烟,弹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找出打火机,“叭”的打着,火焰在夜色里异常的炫目,就在他把打火机凑近嘴边准备点烟时,他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他愣了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熄灭了打火机,把烟从嘴里抽出来塞回香烟盒里。
安子若说:“你想抽就抽吧?”
季子强说:“算了,我还是下去抽。”
季子强就准备打开车门到下面去,这个时候,安子若突然拉住了季子强的胳膊,爬向后座,她坐在了季子强的身边,季子强也被她拉住,动弹不得,在夜色中,季子强就看到了安子若那亮的一双眼睛。
她靠了过来,一把拥抱住了季子强,季子强就听到她嘴里重复着说:“我来补偿你,我要补偿你。”
季子强刚要说话,他的嘴就被安子若用嘴堵上了,静默,唯有此刻。
安子若眼中有了泪珠,是她的,在双眸里欲落而下,鼻翼轻微的有些许抽動,季子强只是感受到有两片柔軟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上磨蹭,没有更加深入,只是轻轻的压在自己唇上。
一息尚存的理智在告诉季子强,不要碰她,不要碰她,她象个装饰圣诞树的玻璃小天使,轻轻一碰就会碎,自己不要伤害她。
但很多的事情不是谁想怎么样就能控制住,安子若突然推开了季子强,一下子靠在椅背上微微敞开大腿,她的心在那里狂跳起来,她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奇妙的是这感觉像一把匕插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起来…….。
安子若揽住季子强的腰,把他拉向自己,俩人紧贴在一起,季子强也触摸到安子若柔軟而富有弹性的身体,心里一下子就充满了炙热难捱的感觉。
在神情恍惚中,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遗漏了哪个环节。
他已经不能思想,终究,季子强也是个凡人,多长时间的飢渴和慾望就在这一刻爆了,他的手慢慢地滑向她隆起的臀部,接着是裙边遮住的膝盖。
安子若一动不动,只是用一双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注视着他。她的脸上显露出了某种力量,而这股力量又眼看着把季子强额头上渗透出来的汗凝成珠,从他脸上快速滑落,如同窗外湖边的波涛一样有节奏的向他逼来,他窘迫起来,感到脑袋要炸开了,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季子强继续慢慢地向上滑动他的手,但因为她的裙子太紧,裙子太厚只好停住,这不是夏季那样的薄裙。
安子若的心仿佛都不跳了,她窒息在哪儿,迫不及待的迎接那个事关重大的瞬间,这是她多年期待的一刻,她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心跳的蹦蹦的响,她知道,她就要成功了,这些年的孤单,这些年的等待,这些年的忍耐都会在这一刻换来最美的灿烂。
安子若和季子强的生命已经注定如此,她领悟到了季子强那足以使人惊叹的狂热,她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的力量,将她带进了一个久违了的,神奇世界中。
她幸福地等待着,在疯狂的誘惑中,她只能走得更远,永远在更前面迷失。她越陷越深,越飞越高,义无返顾地踏入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不顾天崩,不顾地裂,在颠峰中爆炸开来,让自己粉身碎骨走向一个永恒,这都是安子若所愿意接受的,因为这些年她一直爱着季子强,一直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湖泊里的水在轻柔的拍打着湖边水草,汽车在草丛中上下颤抖着,阵阵的伸吟声连同风声,一起飘向湖水的深处……。
黎明来临,在远方泛着一线白光,车窗被一层雾蒙蒙的热气遮盖,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隔开,他们一动不动沉醉在刚才的幸福之中。
季子强浑身象铅一样沉,他不敢碰她了,一种无名的强烈的犯罪感而自责,同时又因为这份意外的欣喜而抖。
安子若用一个手指撫弄着他身上的汗珠,亲吻着他滚烫的胸脯。然后用浸满汗水的手指在充满水汽的窗玻璃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心状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