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完全没线索,马贤经过地毯搜索式的排查,终于现一条,有人声称事当日看见有两个黑衣人潜进了春江巷里长刘三叔的家中,马贤听了不由得精神一振,点齐了衙役去查时,刘三叔一家早已人去楼空。
马贤当即就是一呆,本来以为眼看着就要立功,不想如今功劳长腿跑了,他不由得大怒,醒悟过来又道:“这事不许外传,谁都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是!”众衙役齐声答应,他们心里都懂,如今嫌犯既然已经不见,那所谓的线索和目击者自然还是不要公开的好,不然就不是没有功劳的事了,简直就是过失了。
马贤一面遮掩了这事,一面秘密派人去追踪刘三叔一家的下落,此人若是不走,说不定还可以洗刷嫌疑,如今既然离开了,必然就是畏罪潜逃!
若果然找不到也就罢了,若是能找到,再顺藤摸瓜找出上官颜夕,可不就是大功一件了!
且不说马贤卖力寻找,且说刘三叔正坐在一艘船上对刘三婶骂骂咧咧,“你这个臭婆娘,非说你找到了自家亲眷,还是个有钱的茶商,结果呢?人家根本就不认得你!”
刘三婶洪七娘带着一脸无所谓的笑意,“这不是认错了人吗?这也是常有的事,你叫什么叫啊。”
“少跟老子扯这些,当日你求着老子娶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家乡糟了灾没有任何亲朋故旧了,求老子可怜你收留你,如今倒好,转眼又冒出亲眷来了,老子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
“我呸,你不是瞎了眼,你是脂油蒙了心,我要不说我亲戚是茶商,你会跟我去吗?你还不是听见一个钱字就跑得比兔子都快?”洪七娘两只手臂抱在一起看着刘三叔,不屑的啐道:“你是娶了老娘,可老娘这如花似玉的身子也跟了这么几年,你也够本了,人啊,得知足!”
刘三叔气得要疯,想像往日一样把洪七娘拉过来打一顿,不料洪七娘却是今时不如往日,虽然并没从天上掉下来一个有钱亲戚,气焰却比从前高涨了许多,一闪身躲过刘三叔伸过来的手臂,嘴里冷笑道:“我劝你还是安分些,惹恼了老娘,当心要你的好看!”
洪七娘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但声色俱厉,浑身也散出一股不同于往日的凛然气势来,刘三叔一时被吓住了,居然不敢作声。
洪七娘威胁奏效也不再多话,只管转头看着江景呆。
过了一会子刘三叔开始没话找话说,对洪七娘道:“我也不是埋怨你,认错了就认错了,你就是没亲戚我也不能把你怎么着,咱们还回春江巷过日子就是了。”
洪七娘却头也不回的道:“我们不回春江巷。”
“啥?你说啥?”刘三叔高声问了一句,又道:“不回春江巷去哪里啊?我们家祖祖辈辈住在那里,怎么能不回去?”
洪七娘这时转过脸来看着他,眼神奇怪,看得刘三叔心里有些毛,洪七娘看了刘三叔一会,忽然露齿一笑,“老三,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城里边鸡飞狗跳的抓什么反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