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进宫,却有人进了宫,此人便是夜子玄身边的心腹大太监老蒋,他进宫却不是去求见国主,他也见不上,他见的,是张嬷嬷。张嬷嬷自从回宫,就住在昔日太后寝宫的偏殿里,一个人带着个伺候的小丫头倒也很是清净。
王皇后自是恨她入骨,又恼她在后宫兴风作浪,却因她是侍奉过太后的老人,国主尚且以礼相待,一个孝字压在头上,没办法处置她罢了,只在心里骂了千句万句,日日诅咒她早日归天。
老蒋见了张嬷嬷也不说别的,只说夜子玄在东宫赴宴时中毒,如今正在府里等死,只求张嬷嬷去面见国主,请国主委派太医前去诊治。
张嬷嬷果然大惊失色,颤声对老蒋道:“他竟然敢下毒?”又哭道::“如今陛下还在,他们就容不得二爷了,等陛下山陵崩了,二爷越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蒋急道:“嬷嬷,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儿,还请嬷嬷赶紧去见陛下。”
张嬷嬷抹了一把泪,对老蒋道:“你且随我一起。”
“这个……”老蒋略有些犹豫。
“无妨,你且在殿外候着,老身是怕有些事老身回得不够明白,到时候再让陛下宣了你进去也就是了。”
老蒋大喜,“如此甚好,一切都听嬷嬷安排。”
张嬷嬷带着老蒋走到乾安宫,国主并不在内,便是一干随侍的太监也都不在,张嬷嬷便知国主今儿个不知又宿在哪个妃子那里了,不免低声冷笑道:“这是拿人当贼来防呢,好好的祖宗的规矩都顾不得了,一天到晚的换住处,一点子尊严也没有!”
说完了就信手招过来一个小太监,“陛下今儿个歇在何处?”
那小太监忙道:“嬷嬷,您老人家怎么有功夫过来?陛下今儿个却是在成妃娘娘那里。”
张嬷嬷便知国主是宿在坤安宫里了。
她又摇头叹息,“好好地一宫主位,连个自己的宫室都没有,镇日里依附在王皇后的偏殿里,也不知咱们这成妃娘娘,心里甘愿不甘愿?”
金铭儿自是不甘愿的,国主身子固然日益虚弱,却更因年老,对于年轻少女的肉体需要的比往日更加明显,便是实质上已经不能做些什么了,却也是在侍寝的时候花样百出的折磨嫔妃们。
金铭儿每次都痛苦不已,每承受一次对上官颜夕的恨意就多了一层,她的思想也是古怪得很,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恨夜子玄,不恨王皇后,甚至不恨国主,只一心一意的恨透了上官颜夕。
上官颜夕给她在清安庙外打得半死,夜子玄偏又跑来求药,金铭儿早就银牙暗咬,后来听说国主终于把那灵药赐了出去,瞬间又把国主恨了个体无完肤。
她还在南月皇宫时,就借着各种机会找夜子玄要了许多功效不同的药出来,此时便翻出一个壮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