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对峙起来。

青樱和红桃都在旁边急得不行。

还是红桃有几分急智，对王四姑娘笑道：“娘娘还等着姑娘呢，姑娘赶紧进去吧，金贵人不过是来给娘娘请安的，实在不劳姑娘动问。”

“金贵人？”王四姑娘冷冷打量着金铭儿，鼻子里嗤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昂挺胸的进正殿里去了，红桃暗暗松口气，忙引了金铭儿出去，又对金铭儿道：“四姑娘向来比较天真，为人却是极好的。”

金铭儿一笑，“我看着也是。”

王四姑娘见了王皇后，她心里藏不住话，忙忙的行过了礼就问道：“姑姑，方才我遇到一个金贵人，是姑父的新宠吗？”

王皇后脸一沉，“睦儿，这话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得的？”

王四姑娘王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撒娇道：“人家也是关心姑姑嘛——”

王皇后对几个侄儿侄女向来都很不错，闻言就嗔笑道：“行了，少在我这里装相，眼看着都要许人家了，还这么着可怎么行？我倒是要跟你母亲好好谈谈，让她多管教你。”

王睦正是为这事来的，急忙对王皇后道：“姑姑，我可不嫁给夜子玄。”

王皇后眉角都不动一下，一面慢慢的吃茶一面问道：“你玄哥哥又哪里不好了？”

王家上下对于小王氏母子素来都是有些看不上的，当初留了夜子玄一条命，也不过是为着王皇后的贤名起见，对这母子并没有多少真感情，王睦便道：“嫁了他可还有什么前途啊，凭什么我大姐就能当皇后，我就得憋屈一辈子？”

王家大姑娘王盼是嫁给了夜子墨的，是以王睦有此一说。

王皇后一笑，“谁叫你年纪小排行靠后呢？再说了，盼儿行事雍容大气，本就是作为皇后培养的，换了别人我还真不放心呢。”

王睦撒娇道：“您就只偏着姐姐，大家都巴结姐姐是长房长女，看不上我是二房生的。”

“胡说，什么二房三房的，不都是我亲哥哥吗？”王皇后训斥了王睦一句，又道：“让你嫁给玄儿，也是为着你着想，你自个想想看，除了睿王妃，这满京都上下，还有哪个地位更尊贵的女眷？”

王睦撇嘴道：“光有个头衔有什么用啊？我还不如嫁个有能为的世家子弟或者举子进士呢。”

王皇后笑容滞了滞，“睦儿，你若是不愿意，我便换了你五妹妹，想来她定然是不会拒绝的。”

在王皇后心里，王睦从来不是最好人选。要不是王皇后实在没了法子，又不想夜子玄娶别人脱了掌控，也不会动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