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君刚走到书房门口已知内中有一名宫妃在内,他正要退回去,不想崔佛海已经高声通报了,他再走也是来不及了,偏国主又传见,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明知父皇被扰了兴致十分不满,却又不好解释什么。
他知道在国主身边的必然是那位新近得宠的昭仪夜翩翩,因宫里都传言她十分美貌狐媚,且又是替国主挡过刀子的,免不了心下也有一丝好奇,虽然明知窥视父妾十分不该,却还是忍不住就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原是从下往上看去的,先看见纤细腰肢,又看见雪白的半个胸脯,再往上看去,金铭儿却是低着头看不清楚长相,此时国主已经现了他的眼神,冷哼了一声,他急忙回过神来,低头站好不敢再看。
“你这会子来见朕,可是有事?”
“是,儿臣不敢轻易打扰父皇,实在是有些事情委决不下,这才过来请示。”他说完这句话,眼角的余光瞥过去,那夜翩翩已经不见了,想来是避嫌不愿意见别的年轻男子。
易少君向来对女色没什么兴趣,不过就是少年时期爱了一个李梦慈而已,对于这位新宠昭仪,不过就是一时好奇,走了也就走了,并不曾多想,只管跟国主讨论起政事来。
国主方才那股欲火并没有泄出去,三言两语打了儿子就立刻去找金铭儿,哪知宫人回报金铭儿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他又急忙追了过去。
金铭儿正在屋子里催促宫人们收拾东西,“既然陛下说过赐住合庆宫,那么现在就搬过去好了。”
“搬什么搬,谁还敢赶你走不成?”国主沉声说道。
几个人这才现国主过来,急忙跪下请安,金铭儿却是昂然直立,口中说道:“臣妾住在这里,原是陛下的一片爱护之心,只是却是于礼不合,且今日太子殿下一进来就盯着臣妾看个不了,便是臣妾无心,也怕有人恶意中伤啊——”
说着眼圈儿一红就掉下泪来。
国主想起方才那一幕,易少君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这样大胆敢窥视他的爱妃,没泄的欲火加上这一股被撩拨起来的邪火积攒在一起,大怒道:“那个逆子素来胆大妄为,也是朕从前对他多有宽容,竟让他不知天高地厚起来,来人,传朕的旨意,太子御前失仪,即日起幽禁景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来!”
金铭儿听了眼珠一转,景仁宫就是东宫,如今只是幽禁,却并没有说要废太子,看来国主这是还没有下定决心,又或者这件事情对他的刺激还不够。
现下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她也就低了头沉默不语,一时又想若是易少君老老实实的待在景仁宫里头被幽禁,接下来的计划却又没法进行了,只得又给他求个情。
她拿定了主意,急忙喝住那要去传令的内侍,“且慢!”
接着又对国主道:“陛下且息怒,臣妾又是哪个牌名上的人物呢,若是为着臣妾责罚了太子,只怕朝臣们更要跟臣妾过不去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臣妾只想安心陪在陛下身边,并不愿意招惹那许多的是非,陛下若是怜惜臣妾,还请收回成命吧!”
若是无人挑拨,国主对于这个长子的感情也不算太坏,此时就沉吟道:“只是方才他那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