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一笑,“话却不是这么说,秋水本身不值什么,她肚子里孩子却是要紧,所谓子以母贵,若秋水还是侍妾的身份,纵使殿下心里没什么,就怕下人轻视于她,是以臣妾以为,还是请封的好。”
她眼含笑意,又看了易少君一眼,“东宫妃妾太少,臣妾早就觉得不够体面,陈孺人和范孺人侍奉殿下多年,并无任何过错,不若给她二人各升一级,封为良人,这般空出来位子,也好把秋水补上。”
易少君为人冷硬,且并不好女色,唯一的一点情爱心思也都给了李梦慈,所以东宫内宠不多,此时听了上官颜夕的话,也是无可无不可,且他心底有事,口中只道:“你看着办便是。”
上官颜夕微笑点头,“如此臣妾明日就去见母后。”东宫里有职级的嫔御皆需要正式的册封旨意,且有金册,不比给太子找侍妾,是要皇后批准的。
李梦蝶在一旁看着,就是上官颜夕要给秋水请封,易少君欣然同意,这下子又打翻了醋坛子,在旁边叫道:“姐夫!”
易少君却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皱眉道:“这么晚了,天又冷,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睡觉吧。”
这话不能说不关心她了,且并未追究盼儿的事情,然而李梦蝶却没听出来,只是道:“太子妃害了姐姐,如今她的侍女却有了身孕,姐夫你还护着她们,你忘了姐姐吗?”
又咬牙切齿骂道:“还有那两个贱人,害死我姐姐的事,她们也有份儿,我还没找她们算账呢,她们倒还想往上爬?”
其实李梦慈在世时,她对姐姐也是充满嫉妒和隐隐的恨意,总觉得姐妹俩容貌长相一致,何以易少君从来看不到她?只是如今李梦慈死了,她又屡次三番拿了姐姐出来说事,实在是在利用这二人的感情了。
上官颜夕面有愠色,声线却仍是和蔼,“论理你是典记,本宫原说不得你,只是二位孺人却是东宫妃妾,本宫忝为她二人主母,决不能容许你如此污蔑她二人。”
她目光冰冷看向李梦蝶,“李典记,良娣之死太子与本宫都深感痛心,只是太医早有定论,你却三翻四次拿出来污蔑人,先是污蔑本宫,今儿个你听说二位孺人要进封位份,你竟又欲将脏水泼到她二人头上,不知典记此举,又怀了什么私心?”
李梦蝶给她说中心事,心底大怒,有心和上官颜夕对骂,却知道实在说不过她,只管看了易少君道:“姐夫,我说的都是事实,当时太子妃召见我姐姐之前,那两个贱人来太子妃这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定然是说我姐姐坏话,没准她们就是同谋!”
上官颜夕看着李梦蝶一脸不屑,这种没脑子的女人若不是仗着易少君对她姐姐那点旧情,真是在后宫连一个月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