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信雅开着一辆红色的宝马,驰骋在开往城郊的道路上,副驾驶座上正是唐卓。
“今晚将要参加的酒宴,地点就在苏市的老城酒庄。
和那种在繁华都市,高楼大厦里举行的名为酒宴实则是商务会谈不同,这地方是真的品酒来的。”
虽然一路上楼信雅都在跟唐卓讲述酒宴的大致情况,好提前让他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出洋相。
不过唐卓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点头答应,并没有听进去。
他脑子里在想有没有可能会在那里碰见熟人,这种类型的酒宴,专门品酒,林氏集团应该不会派她去吧?
唐卓的兴致顿时不是很高,百无聊赖之际,元神出窍,在天空中遨游。
他的元神飞行速度比车速要快上许多,很快就超过了楼信雅的车,同时超过前面一辆又一辆车。
“楼信雅那个蠢女人……”
忽然间,从一辆绿色的兰博基尼跑车中传出一个讥讽的声音。
唐卓的元神停下,降落在离地面只有二十公分的高度,保持着和兰博基尼一样的速度前行,目光好奇的看向车里。
只见车里面坐着两个身材瘦小的男子,正在对话。
“那个蠢女人一定会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来参加的,龚少就别担心了,我一定有办法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帮龚少一报昔日之仇。”
“我相信你。”
“无论怎样,一定要让那个女人颜面尽失,这女人不知好歹,连龚少也敢得罪,简直活该。”
“哼,给脸不要脸,我龚少强就算比不上林家和白家的公子,但脸面也不是她随便说折就折的。”
“不过她要是带上男伴怎么办啊龚少。”
“她能找什么男伴?土鸡还能找个凤凰不成?顶多找一个相似的土公鸡。”
车厢里很快传来愉快的大笑声。
唐卓听完这番对话,元神便回到身体里,嘴巴忍不住啧了两下。
“楼小姐,关于酒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都说得差不多了,怎么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可以问。”楼信雅道。
“我也没什么要问的。”唐卓摇摇头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
楼信雅眉头轻蹙,活了二十多年也见多了男人,对于揣摩男人的一言一行所表达的含义,她自问是很有心得。
这个男人没说实话。
她脑子里蹦出这个想法,心里便像是被猫抓一样,好奇心十分泛滥,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到底欲言又止是在向自己隐瞒什么?
楼信雅自忖也是比这男人大几岁的,便直接了当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唐卓扭头看了她一眼,道:“楼小姐,今晚这个酒宴是你非去不可的吗?”
楼信雅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为什么这么问,难道这个酒宴有什么不能去的吗?既能认识那么多上流社会的人物,还能品尝到外面难得买到的美酒。”
这自然不是楼信雅的真心话,她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心里面想到的是在不久之前,和某个花花公子之间爆的误会和冲突。
当时她不小心伤到了对方的脸面,奈何自己又是个自尊心比较强的人,不会轻易软下来,所以一时赌气,就和那人“放狠话”,说出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话,而这次的酒宴,正是因为对方邀请她赴约,她不得不去,只是自己一个人去又比较担心出事儿,这才打算找一个男的陪着她。
唐卓笑道:“可是我不太想去,我既不喜欢美酒,也不想认识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物。”
楼信雅立刻瞪大眼眸道:“喂,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现在要出尔反尔,你还是男人……”
不等她嘴里激烈的言语说出口,唐卓道:“一个叫龚少强的人你认识吗?”
楼信雅脸色顿时一惊,唰的一下变白,下意识的踩住刹车靠边停车,然后表情阴晴不定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