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之闻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猛地从座椅上弹跳了起来,“我靠,阎司寒,你特么的是耳聋了吗?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他真的很怀疑,刚刚他说的话都当做了耳旁风,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在意。
该死的,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让他露马甲吗?
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早知道,他就应该不那么费心的帮他了。
“我只是去了解一些情况而已,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阎司寒懒懒地抬眸扫了他一眼,十分平静的说道。
大惊小怪?他大惊小怪?
他这样还不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何易之的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真的很想要问问他,他的良心呢?到底还会不会痛?
叶青见状,在心中为他深深地默哀两秒,都是同道中人,也让何易之亲身经历一下他的不容易。
“阎司寒,你失忆了是不是脑袋也坏掉了?”何易之深吸了口气,差点扑上去咬他几口泄愤,真的不知道叶青是怎么承受的住的。
“没有。”阎司寒淡淡地应了一句,“那里毕竟是我住过的地方,也许对我的找回记忆有好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老太太为何要大张旗鼓的办宴会?难道后面的事情你没有考虑?”他不相信阎司寒什么也没考虑,只是为什么他非要去不可?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
“没必要。”
言简意赅,再次堵得何易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易之现在就连内伤也气出来了,他这是摆明了往窗口上撞了,他是又多希望将身上的小马甲脱下来?
叶青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只要先生坐下的决定,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扭转,而何易之却非要去撞南墙,他想拉也拉不住。
“我说,司寒,你真的想清楚了?”何易之沉默了片刻,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翘着腿,看向对面的阎司寒。
“嗯。”阎司寒毫不犹豫的淡淡地出声。
“罢了罢了,就当我是欠你的好了,你若是想要去就去吧,就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好了。”何易之轻叹了口气,明知拦不住,他干嘛还非要拦着。
不过,阎司寒有一句话说的挺对,在熟悉的环境对他的失忆有一定的影响。
说不定也会因祸得福的。
“我还需要准备什么?比方说这些人的资料?”阎司寒瞥了眼桌上的目录,意有所指的问道。
“得了,等我三个小时,不,两个小时,这些人的资料我会让叶青给你准备好,到时你只要记住他们都是谁,做什么的就行,免得到时候穿帮,实在不行,到最后你就假装不舒服退场就是。”
叶青的眼角轻轻地抽了抽,他家先生想要退场多的是机会,竟然用病来拖延,完全不是他家先生的作风好吗?
“好,我会准备好。”说着,便去拿桌上的目录,眼角的余光看到里面邀请人员的名单时,不由得微微一愣。
不会这么巧吧?
叶青有些狐疑的看向阎司寒,又看了眼上面的名单,难道是为了顾知夏,他家先生才会去参加那劳什子的宴会?
会不会是他想多了?
叶青轻皱了一下眉,抿了抿唇瓣,还是觉得不可能,一定是最近压力比较大,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