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纷纷为徐南意打抱不平,请求太后治阿怜的死罪。
徐南意望向孙夜的侧脸,心中是万般的难以置信。
郑林是怎么回事,她不了解。
郑斐的事情,想必郑林应该完全把罪责都怪到那倒霉的清漪公主头上了,再次也是陈雅黛的问题,怎么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按理说,郑林不知道郑斐之事,所以跟她没过节,不会在这里给她挖坑。
可是孙夜不一样啊,徐南意始终不相信,有谁可以那般良善,放下所谓的害女之仇、毒妹之恨!
因此,徐南意一直认为,孙府的孙华和孙夜父子,从来没有对她友好过。
眼下,孙夜竟然为她说话?
这个可信度,能高到哪里去呢?
或许现在所有人都在往她这边倒,但她仍然不相信。
不相信孙夜会对她友善。
徐南意迟迟没有说话,可有一个姑娘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们打狗也要看主人,说幸儿是恶奴,那大家是不是也要连我这个恶主也要一同法办?”
骆桑榆将阿怜拉起来,以一袭红衣挡在阿怜身前,就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保护着阿怜这个平凡的世人。
骆桑榆的妆容十分温柔美好,可眼下她气得红唇抖,两个拳头在袖管中攥得很紧。
到现在为止,她根本没有想怪谁破坏了她的大婚,她只是心疼阿怜。
纪青烽想伸手拽,却抓了个空,骆桑榆已经拂袖走到太后面前跪下。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静妃娘娘。”
骆桑榆仰面,眼中饱含着泪花,咬了咬唇瓣,神情一直很坚定。
“三位娘娘,臣女斗胆为丫鬟幸儿说一句公道话。”
“臣女在街上买了幸儿,从此就是她的主人,她出什么事,臣女理应负责的。”
此时,郑林在一旁嗤笑着:“三王妃此言差矣,这个丫鬟或许是惯犯,这次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混到王妃身边来,王妃防不胜防,这怎么能怪得着您呢?”
此番为骆桑榆开脱的话,骆桑榆听了一点也不开心,冷冷地看着郑林。
太后也有点心烦,摆摆手道:“郑大人,且让她把话说完!”
“是。”郑林暗暗横了眼阿怜,十分凶恶的样子。
骆桑榆继续道:“在场诸人,随便拎出来一个,身份地位都比幸儿尊贵得多,若是有人不想给她留活路,这很轻易办到,可凭什么呢?凭什么用三言两语,就定了幸儿的生死呢?就因为她曾被亲父母抛弃、养母早亡?就因为她这样凄惨还得不到一丝丝怜惜吗?”
骆桑榆回头,望着刚才那些叫嚣着要杀掉阿怜的宾客们,目光坚定且强硬。
“若各位有什么不满,请先问过我,幸儿并不是无依无靠,从今以后我这个主子和她共荣辱!”
毕竟是要做王妃的人,骆桑榆说出来的话,的确吓着了很多人。
大家缩着脖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原想应和着,讨好一下徐南意,没想到还没怎么着,就得罪了三王妃?
可是不对啊,这三王妃是不是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