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和霁月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心疼纪如珩,但也不敢指责纪如珩什么。
可纪如珩他是谁?
他是那站在高山之巅不胜寒、令众人仰望不敢近的小侯爷。
他从来都喜欢最直接粗暴的方式,撕开和平温暖的假象,让人直视残酷又不堪的真相!
他更喜欢用这种略显残忍的方式,教纪清宸快点成长!
当冯妙妙刚站起身来,徐南意便朝旁边两个嬷嬷递了个眼色。
两个嬷嬷是东院的得力助手,直接走上去,一左一右按住冯妙妙的肩膀,踢在她的膝盖弯处,让她跪了下来。
“放开我!徐南意你凭什么……”
啪啪!
两个清脆的巴掌打在冯妙妙的脸颊,徐南意出手又快又准,冷声回答。
“凭我是这武安侯府的夫人!”
刚跪下的冯妙妙被这突然的两巴掌打蒙了,眼前这个还是徐南意吗?
要知道,自打徐南意进了这侯府,从来没有对她来过真格的,今天怎么敢?
徐南意居高临下地望着冯妙妙,如同看蝼蚁一般。
“知错了吗?”
尽管下人们都在看着,可只要纪如珩不在,冯妙妙已经豁出去了,她想跳起来,面目扭曲地笑道:“我何错之有?倒是你这个贱人,敢来抢夺我的东西!”
啪!
又是很有力道的一巴掌,打得冯妙妙脑袋往一边甩,嘴角都开始滴血,下人们看得触目惊心,从前对徐南意这位侯府夫人只有敬,如今多了畏。
徐南意的声音仍旧那般柔软,却强势地质问着。
“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利用,你有什么资格为人母?”
这话还用掰开了细说吗?从前一桩桩一件件,徐南意只是不屑于管,并不代表她不知情。
冯妙妙一声声冷笑着,缓缓抬起头,目光如蛇蝎,盯着徐南意。
“那是我生的儿子,我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反倒是你,嫉妒了,眼红了?我告诉你徐南意,只要宸儿能在这侯府一天,就一定会有我的一席之位,你永远别想赶走我!哼,你永远不可能赢过我!”
徐南意轻叹一声,“朽木不可雕也……”
啪啪,又猛力地甩了她两个巴掌,见她脸颊已经红肿得快要滴血,徐南意这才淡声吩咐着。
“冯氏屡犯大错,不知悔改,先送去柴房思过!”
“是!”嬷嬷们答应着,手上开始使力拖冯妙妙。
冯妙妙瞪大眼睛,奋力挣扎着,“不,不!你无权处置我!就算要接受惩罚,也得小侯爷话才行!”
“等等。”徐南意叫停,以一种极为怜悯的眼神望着她,弯下身子去,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刚才若不是我说要处置你,小侯爷本想杀了你的,你不是很了解他吗?”
说罢,徐南意直起身子,冯妙妙已经像丢了魂一样,眼中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满面羞愤。
她从来不肯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纪如珩从未对她动过那样的心思!
嬷嬷们将冯妙妙拉下去,徐南意的目光落在了枉死的小猫上,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唤人来。
“把三三埋了吧。”
早知当初该让三三流浪街头,也好过在这深宅侯府中被人毒害致死,一切都是她的错。
下人将小猫包裹着带走后,徐南意神色现出几分冷漠,轻声道:“冯氏害死了三三,就把三三的牌位供在拆房,让冯氏日日忏悔吧!”
听闻此言,下人不自禁地打哆嗦,应了一声赶紧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