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后面偷袭我的人是你吗?如果是的话,那真的是同病相怜了,我也没想到我会受伤,我还以为我能一铁锹把你肩膀以上直接铲平了呢!
但我转念一想,就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因为当时那个反应极快的人影到现在我还能回忆的起来。在我的印象之中,崔荣光绝没有那么敏捷的身手。所以,如果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需要让他来跟我道歉呢?
我哼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
本以为他会接着跟我道歉,让我从中听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来,没想到,道歉却未被我接受之后,他竟然一点儿再来一次的想法都没有,而是开口就又开始埋怨我了。
“其实,如果不是你让大家误会,你也不会受伤的!”崔荣光说着,我看到他的表情,竟然十分的认真,好像在跟我说一件理所当然而又十分正经的事情似的。我感到奇怪,就听他继续往下说去,“当时天才刚刚蒙蒙亮,人家也没看清楚你。只知道看背影有点儿面生,又在坟山上面挖坑埋东西,就以为你是我们要找的人。看你手里有家伙,生怕你反抗,才打算把你打晕了带回去问一问。结果你不问青红皂白,转头就一铁锹,人家就认定了你心里头有鬼,怕制不住你,这才下了重手。打完了人,看到了脸,才认出你来!你不知道,打你的那个民兵,当时都吓懵了。紧赶着跑到村里喊人,让村长好一顿臭骂。”
民兵?所以,这是村里的行动?所以,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了?打我干嘛?
而且,村里的行动有崔荣光什么事啊?他来道歉是因为那个民兵跟他沾亲带故?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我彻底搞不清楚状况了,开口问道:“民兵打我干嘛?你知道为什么?”
“咳,还不是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闹得!”崔荣光一提起这事儿,立马就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到底是谁,紧接着便问道:“怎么?又有盗墓贼啊?”
崔荣光像是突然炸了似的,蹦起来冲我喊道:“不仅是盗墓贼!而且,极有可能是家贼!就是这附近村里的村民!”
“什么?”我不能相信他的这句话。
我现在也知道,我们这里有不少古墓,以前也曾经闹过盗墓贼,但没有最近这么频繁 的现这种人。不过,要说是附近村里出了盗墓贼我是怎么都不敢相信的。毕竟,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古训!
当然了,这句话并不是说讲什么盗亦有道的问题,而是,窝边被祸害的太厉害了,人家画个圈子,一个清缴他就得背井离乡到处跑。
找到个可以安稳度日的地方不容易,没有人喜欢‘背井离乡’这四个字,所以,兔子一般都不会吃窝边草。
看我不相信,崔荣光跟我解释道:“你听我说啊!我们这么考虑,是有依据的!最近城里出了一批倒卖古玩的小贩子,管文物的部门接到举报之后,要求我们配合做了一次清查。结果,你猜怎么着?其中很多东西,都是新出土的文物!执法部门把文物没收之后,还逮捕了一批倒卖的小贩,隔离审讯之后,才知道,东西是从你们这附近几个村子里头流出去的!我们在这儿埋伏了好多天了,抓到了几条外围的小杂鱼。但是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他们的作案方式是,先,盗取文物,然后装进棺材里面,假借出殡的借口,把文物运出去。谁家出殡也不可能允许我们去撬人家的棺材,撬对了还好说,当场拿下。要是撬错了,这可不是一代的仇啊!所以,我们也很难啊!这才联系了周围几个村子,组织民兵,上山抓盗墓贼。他们可能理解的不太对,传来传去的,就传成了抓假的抬棺匠。而且,你大清早天才蒙蒙亮,在山上一个人背着阴刨坑,他们认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
“你这么说,难道怪我咯?”我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觉得自己实在是委屈极了,“受伤的是我吧?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说这种话?崔队长,这不对吧?再怎么蹲守,你们也不能无凭无据,看谁像,上去就一棍子啊!有你们这么干的吗?这也太不像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