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全连忙点头,“知道知道,那下面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手指着我下面的忌讳流年,便回答道:“这叫做太岁压祭主,明天如果有这七个年份的人来帮忙,那就劝回去吧。告诉他们,太岁压顶,会有诸多不顺,明天出丧的时候,不适宜让他们在场。”
“这……好不好通融?”张友全追问道。
通融?
我抬起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试图去理解他的意思。但看了半晌,我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跟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得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有什么很重要的人,一定要参加?恰巧犯了这一条?”
张友全又犯起了老毛病,支支吾吾的不说整话。
我见他这样,自然是倍感头疼。放下笔,揉了揉脑袋,尽量压制住自己顶上来的火气。莫名的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是真的不好,最好得想个办法克制克制,否则,我早晚被这些说话喜欢留半截的事主给气得暴起伤人。
在心中默念了三遍:不冲动、不冲动、不冲动。总算是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紧接着,却听到一声暴喝,“你这人怎么回事儿?”
那声音大的吓人,我一愣,下意识的觉得是蒋毅峰暴走了。但在看到我身边同样被吓了一跳,此时正睁着一双略带恐慌的眼睛四处扫视的蒋毅峰之后,我才总算注意到,是我刚刚打去帮于家订纸人的刘云玖回来了。
此时,他正怒目瞪着张友全,把张友全吓得目瞪口呆。
刘云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引了围观,瞪着张友全喝道:“小棺爷问你话呢!你没听见?明天要是出了事,自己负责得了吗?”
张友全干张着嘴,半天不出声音来。
刘云玖眼看着就要上前动手,我连忙拦住了他。
实际上,经他这么一折腾,我也算是没脾气了,叹了口气道:“六哥,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事。”
安抚住了刘云玖之后,我才对张友全说道:“张会计,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清楚才行,不论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才好想办法帮你。可你要是明明有事却不说,背着我搞什么,那我可帮不了你了!你刚刚不是问我,好不好通融,有没有破解的办法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有办法,能通融!”
张友全似乎有些惊喜,连忙问道:“小棺爷,那到底该怎么办?”
“好办。”我说道,“一定要参加可以,但是在我给亡人起棺、移灵,一直到安葬,一路上,都得给我躲得远远的。起码在我念词做事的时候,他不能近前。当然,如果是同道中人就好说了,自己念个护身咒,神鬼一般都卖点面子。哦,对了,如果你们不信邪,也可以试试。反正,该提醒的我都提醒到了,该忌讳的我也在神牌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交代给你,让你讲给人家听了。万一要是因为谁特立独行而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自此我可是概不负责的。”
听到我明显是在推脱的话,张友全顿时就急了,连忙说道:“不成!不成啊!小棺爷,你不能不管!这个人,他明天必须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