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峰说的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就拿葛老汉为例,我并没有跟他多接触过,可他偏偏也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头脑中突然闪过了那个小影子的模样,本来想要跟蒋毅峰争辩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没有吐露出来。
或许,我心中其实已经猜到了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就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要进去吗?”我看看面前的屋子,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蒋毅峰看了看我道:“进不进去要你说了才算啊!听说棺材也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可以今天给他们入殓那当然好!但就算是今天不能入殓,起码也要弄清楚这屋子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吧?”
听他这么说,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说到底,他还是想要进去看看。
我对于这个倒是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胡其富毕竟是我认识的人,说白了他的死跟我也是有那么些关系的。他现在死了,又没有存活下来的亲人,我理应帮他操办后事。
所以无论这个地方到底是凶与不凶,跟我的关系其实不大。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得进去一次的。
所以,在蒋毅峰说完之后,我就点头答应了他,将身上带着的桃木剑递给他防身,自己拿着黄符,以防出现什么不测。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我只觉得里面安静极了。除了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了。
屋内的陈设还是和我们刚来的那天没什么区别,由于是白天,而且我们两个身上本身带着辟邪的东西或许也是有些作用的,因此,并没有老穆说的那种雾蒙蒙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眼前的东西,基本都是可以分辨的。
“九娇,你过来看。”蒋毅峰走到那天孩子住的那个屋子,对我招手道,“这是不是真的被人动过了啊?”
听蒋毅峰这样说,我赶紧就凑了过去,紧接着,就看到了卧房的床上,胡其富一家三口就那么平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身上还带着狰狞的伤口,那三个人恐怕看上去和熟睡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无论是按照谁的描述,这三个人都决不应该好好的躺在这里。哪怕是胡其富后来将妻儿都安顿好了,自己才去自杀的,但就根据我听到的事情来推测,他当时应该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应该没有太大的可能这么理智的去死。
而且,这现场真的和老穆说的一样。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的打扫过的话,那我就完全无法理解到底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情了。
“唉,想不通。”蒋毅峰见我半天不说话,也没有再追问我。他向后退了几步,往外走。而我,却继续站在床边,看着这一家三口。
可紧接着,不过几秒钟的工夫,我的身后,突然传出了几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啊——啊——”
我被这惨叫给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意识到了,这叫声是从蒋毅峰口中传出来的。他的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来不及细想,就已经转身,准备不管什么玩意儿在作怪,都先扔几张符纸镇一镇他了。
可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却只看到蒋毅峰抬着头,愣愣地看着房顶,却不知道到底是在看这什么。
“嘿,你怎么了?”我推了推他,他却一动不动,中了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