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村长又说道:“当天刘麻子带他们去的时候,我还不觉得怎么样。谁知道,当天晚上他们就没回来。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他们的一个队员丢了。我还是问了几遍,他们才肯告诉我,竟然是让刘麻子带着他们去下墓。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从他们来的那天开始,这天气就特别反常。断断续续的下雨,直到现在都没停过。而且只要他们一出门,雨就格外的大。第一天晚上,我还听到了雷声从西边传过来。”
如果真的是按照村长所说的一样的话,那么无疑,最近反常的天气和刘麻子的死,都是由崔荣光的考古队造成的。这么一来,连我也必须要对这些人警惕起来了。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墓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这样固执,以至于不顾别人的性命还情有可原,却甚至是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崔荣光终于对村长稍稍服软了,他说道:“你说的事情,都只是巧合而已。我们搞科学的,是不讲这些东西的。但是,我也说过,只要是善意的,哪怕是封建迷信,我也尊重你们。好吧,现在,只要你们能够证明刘麻子的死与我我们考古队……或者是与陵墓有关系,那我就同意你的看法,向上面写报告,暂时性的中止对这个陵墓的开。”
村长哼了一声,看向我。
正当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人抬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卸下来的门板排开众人闯了进来。那门板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刘麻子。
要说刘麻子的死相也是真的惨,从坟山上摔下来,我本以为他是滚落的,但看现在他这幅样子,显然并非是滚落,而是直接从山上坠落下来,摔在地上。
他的脑袋已经被摔烂了,鲜血、*糊了半张脸。用手在他身上一摸,就知道他是全身上下多处地方骨折,很多脏器的地方已经瘪了下去,体表虽然看不出太多的伤势,但内脏受损却极为严重。也正是那些受损的脏器,要了他的命。
我动手揭开刘麻子的眼皮,看到的一幕却让我吓得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村长和蒋毅峰连忙上前来扶我,一边一个,不停地问我‘怎么了’。
我晃了晃脑袋,尽力忘掉刚刚惊悚的一幕,摆手示意我没事。等他们两个放开了手,我才又蹲到尸体的旁边,伸手再一次揭开刘麻子的眼皮。
那双眼睛已经完全没有眼白了,潜藏在眼皮下面的两个眼睛就好像是两个黑洞一般。直欲将人吸进去,看一眼,就觉得其中潜藏着巨大的危险。
我看了半晌,然后又撩起刘麻子染满鲜血的上衣,向里面看去。只见他整个身体上蒙了一层模模糊糊的黑气,显然是死前被阴气所伤。
我替他整理好衣服,站起身来,对村长和崔荣光两人说道:“刘麻子的确是被阴气所伤,我怀疑是他死前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追着一直去了坟山,再被诱惑着从坟山上面直接跳下来。我不可能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但他的死与入墓有关,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村长听罢,对崔荣光说道:“你听到了吧?现在就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我们村不欢迎你们。如果你们一定要去开什么陵墓,那也随你们,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村不会再派人给你们,也不想借地方给你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