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略显疲惫。
护工推开门,推着南音的轮椅进去了。
程医生原本是在写病历,抬头一看是南音,他先是愣住了,有点不敢相信,然后看见南音坐着轮椅,惊讶的起身问道:“你……你的腿怎么了?”
南音莞尔一笑,轻松的说道:“别担心,只是脚崴了,没事儿。”
程医生在她跟前蹲下来,心疼极了,说道:“你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呢?”
护工识趣的去外面站着等候了。
南音说道:“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我特意过来看看,医生心情不好,如何治疗病人呢?”
程医生听了,脸色很尴尬,他为自己辩解道:“医生也是会生病的,不过你能过来看看我,我也是感谢。”
“我们之间,不用这样客气,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南音看着程医生,是一种真诚的友谊之光。
程医生明白了南音的意思,他点点头,一扫之前的阴霾,说道:“是,我明白,作为朋友,我也会尽力维护好我们之间的友情。”
南音看着程医生能这样快的明白,很是开心,她说道:“这次我行动不便,等我的脚好了,我们一起吃饭。”
“好,等你消息,祝你早日康复。”程医生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阳光洒脱。
护工推着南音出来,然后一路出去祁家。
而另外一边,婚礼的大厅,赵子萱正在亲自指挥工作人员如何摆放花,如何布置会场。
赵科长和祁易琛坐在化妆厅,望着大厅里忙碌的赵子萱,赵科长有感而:“祁少,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是永远的朋友,你最好不要做让我失望的事情。”
祁易琛自然是明白赵科长的意思,他说道:“赵科长,一切都是自有安排的,我希望您能理解,作为晚辈,我一向很敬重您。”
虽然祁易琛没有把话说得很清楚明白,可是至少证明在祁易琛的心里,是不认可这场订婚的。
不过为了种种,祁易琛暂时只能忍了。
他感觉今天的状态很奇怪,似乎现在,他不是祁易琛,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行尸走肉的人,只是披着祁易琛的一副皮囊。
他的灵魂,早已不在这里。
婚姻大厅布置的十分的浪漫,如果不是时间紧凑,其实,赵子萱是想去海边举办这次的订婚仪式。
无奈没有时间,不过在赵子萱的心里,能跟自己喜欢的人,特别是祁易琛一起办理订婚,已经是人生的一大愿望满足了!
她很开心。
赵科长看着赵子萱这样开心,满眼的欣慰。
赵科长幽幽的说道:“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子萱这样自内心的、开心的笑了。”
祁易琛有些疑惑的看着赵科长。
赵科长继续说道:“子萱的妈妈,在子萱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子萱从7岁起就没有再真正的笑过了,我工作忙,很多东西都是带着保密性质的, 对子萱缺乏关心,只能拼命地赚钱,工作,给子萱最好的物质享受,好在这个孩子没有学坏,性格也很温顺,偶尔脾气,这些我都能包容,她到今天我还是很欣慰的。”
祁易琛听了,看着赵子萱,原来她的坏脾气,还是有原因的,不过祁易琛觉得,赵科长似乎对赵子萱不是很了解,他觉得赵科长是说反了,赵子萱是偶尔温顺,性格其实很暴躁。
这是祁易琛多次去赵家别墅意外现的一个事情。
其实说起来,祁易琛对赵子萱也不是很了解,他觉得赵子萱不真实,仿佛是在外面接人待物都是带着一副面具,时间久了,也许赵子萱以为,或者外人以为,那就是真实的赵子萱。
祁易琛同情的看着赵子萱。
仔细一想,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情况。
祁易琛也是幼年便失去了父亲。
所以,虽然赵子萱蛮横、任性,祁易琛也不忍心对她脾气。
这也许就是同病相怜的人吧。
整个订婚,从婚礼的策划到具体的落实每一项细则,都是赵子萱亲手置办的。
祁易琛完全是一个甩手掌柜的样子,他这样爱操心的人,这次却选择放手不管。
恍然中,祁易琛总是无端的想起来南音,想起来当时他们结婚的时候光景,这一晃,差不多有一年了。
那时候的婚礼,祁易琛也是什么都没有参与,甚至是在最后一刻,赶到了婚礼现场,南音和祁易琛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婚礼上。
回想起来,真是滑稽又冒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