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咄咄逼人。
宁方远眉头一挑。
脸还不但没有怒容,还颇有一些兴味。
她的身上,永远都能让他看到亮点。
不亏是写出《天眼》的人,知道他的战场在哪,还看出他要将她带入战场。
他唇角带着的那丝兴味,不知道怎地就将安安的怒火给挑了起来。
“或许,你会说,你既是我认下的干妹,那我住哪你就住哪。我是侯府长公子,你自然和我一起入住侯府。对于一个卑微的农家女来说,能入侯府,到侯府里当一个大小姐,那可真真是一步登天,然而,你应该不会忘记,侯府于你来说,是什么?你并不是它真正的主人,既然不是主人,便不能当真正的家……”
安安说着声音越来越高,只要想想,她以那什么干妹身份进了侯府,一边受着夹磨,一边还要被看不起,还要受诸多规矩的管束,整个人都不好。
那就是一个高级的牢房好吧。
她是了哪门子疯想上那里去。
宁方远半垂着眸子,似笑非笑的摸着手中的玉佩,“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是怎样的?”
“以前你小心翼翼的讨好我,生怕我生气,生怕我不管你,又生怕让我觉得你有心机,连想我派人让马车送你回家,你都暗自部署左思可想,见我来看你,你更是欢兴无比。”
原来,她的小算盘他一直知道。
安安一下子有些泄气。
想想从前。
想想之前断腿的日子。
她仰起的头,垂了下来。
宁方远却没有放过她,“如今这般对我,是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