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方远翻开话本,安安和张掌柜保持沉默。
之前张掌柜说不能印,安安觉得心血白付,一时间有些意难平,态度才有些强硬。
可宁方远那一句,只要她敢写,我就敢印,一下子就熨烫了她的心。
她不能因为一时爽快就要给他找这么大的麻烦,万一……
想到这顿时低下头去。
宁方远翻开开头就有些停不下来,足足看了一个时辰。
这中间的时间,地上掉根针也能听得见。
他看了一个时辰,张掌柜和安安也坐了一个时辰。
张掌柜是忐忑的坐了一个时辰,眼观鼻鼻观心。
安安却是神游天外,她不自觉的按张掌柜说的,开始去想,哪里可以改,怎么改?
但是,她怎么想,却也想不出来要怎么改。
只觉得怎么改都会失了之前她写的寓意和初衷。
宁方远的脸从最开始的平静,到后来的冷凝,再到合上话本,冷得足以凝结成冰。
安安听他合上书本的声音抬头,只瞟了一眼就倒抽一口凉气。
看来,她大约是低估了这个时代,官门世家以及男子维护尊严和地位的决心,改是改不好了的,她也不想改,当自己白写,自娱自乐好了。
想通这节,她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如果实在是为难,那不印也罢,就当是我写着玩儿……”
宁方远猛的一抬头,眸光犀利,“印,谁说不印?”
说话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