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伥德对安安的态度当然转变了。
宁公子是侯府公子,他未来的妻子对侯府公子有恩,人品好不好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俗话说,床前教子,枕边教妻。
以后他好好教便是,有这层关系在,说不定能助他平步青云。
只是,可惜了元娘那么好的姑娘。
不自觉余光扫了眼元娘。
现元娘正幽怨的看着他,哀痛无限,心头不禁又是一动,却是狠心的别过脸去。
他别过脸去,自然没有看到元娘眼眸微闪,刚才的情意一扫而光。
事已至此,多说无异,只能再做图谋,左右那死丫头才将将十三,要及笈过门,且得二三年,到时侯这死丫头说不定骨头都烂了。
万伥德说得诚恳,不由得长石和李大夫不信。
可是,谁又能相信,一个农家死了爹没了娘的小姑娘,居然会想退掉这种上天都难找的好婚事。
像她这种死了爹;还有私奔娘;又寄住在伯爷家一无所有的农家女,伯爷心思好点的最多也就给配个嫁个勤快点的庄稼汉,伯爷心思坏一点,配个一身毛病说不着媳妇的懒汉赚点聘礼也是必然。还有那不要良心的,卖了她都有可能。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不抱紧那救命的稻草怎么可能想退婚?
不可能!
长石摇了摇头,不禁问安安,“是有人逼你退婚的吗?”
安安顶着阮老大那如狠似虎的眼压,只吐出两个字,“不是。”
“当真不是?”长石颇有意味的看了眼阮老大,又看了眼万伥德,暗示安安不要怕,有什么他家爷会做主。
两人均看向安安。
安安忙道,“当真不是。安安听说万家哥哥如此年轻如今已经是秀才,以后那肯定是有大出息的,那是天上的月儿,他的媳妇自然应该是个伶俐人,可我,我不但身体不好、女红也不会做,大字更是不识几个,怎能配得上万家哥哥,万家是心善不计较,可我却不能这么厚的脸皮去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