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身体震了一下，直至如今，他喜欢过苏影，与云溪有过那鱼水之欢，若真要算上，或许还有天寒芷虹。

但从未有一个女子，如此直接的对请林说，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或许对我没有那种感觉，但我想要你给我一个答案。”说到此处，李玉凝盯着青林的眼眸，似是想要从后者的眼神当中，看出些什么。

青林依然沉默。

“没关系。”

李玉凝似乎得到了答案，她笑了，不过笑的很牵强，令人心痛。

因为这个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你知道修士么？”青林忽然开口。

“修士？”

李玉凝愣了一下，眸中升起些许茫然，道：“就是那些能够飞天遁地，长生不老的修士么？我听别人说起过，不过我和大牛哥还有二虎哥他们，都只是凡人，从来没有见过，一直都觉得那是一个传说……”

“我就是修士。”

青林深吸口气，缓缓说道：“没有你想象中的长生不老，但修士的寿命，的确比普通人要多了许多。”

李玉凝娇躯一颤，蓦地看向青林，却是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神色当中，也没有不信。

“是啊，我跟修士，差了太多……”沉默了一会儿，李玉凝喃喃自语，那是一种自卑感。

青林说的话，她全都相信，虽然一直都觉得那是传说，可她就是相信，没有任何原因。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青林沉默当中，一幕幕回忆浮现在了眼前。

“在逐日帝国当中，有个地方叫青元府，青元府的主人，是逐日帝国八王之一，而且是最年轻的一王。他有一个妻子，在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又生了一个男孩儿，不过这个男孩儿，是他的妻子怀胎十年，分娩三日，方才生下……”

“那一年，他被天平宗掳去……”

李玉凝静静聆听，像是真的在听一个故事。

青林并没有说自己灭了明月宗，亦或者在南海境域掀起震动之事，却也没有隐瞒青元被人胡兴天杀害。

这个故事，讲了好久好久，直至二虎和少菲他们离去，直至这湖边再没有一个人，直至大牛站在村口，喊青林和李玉凝回去吃年夜饭。

“那个男孩儿就是你，对么？”李玉凝缓缓开口。

青林点头。

“我不知那男孩儿的母亲是否也是修士，但若不是，我愿作为他的儿媳，照顾她一辈子。”李玉凝说完此话之后，朝村子跑去。

青林站在原地，望着那已经结冰的湖面，心中喟叹。

……

回到家中，锦苑早已经做好了年夜饭，饭菜很是丰盛，一进门，就能闻到那鲜美的味道。

烧的通红的火炉里，散着能够驱寒的温度，四周的蜡烛，将这漆黑的夜照亮。

家，永远都是温暖的。

青林盘膝坐上了土炕，倒上一碗热好的酒，喝了一口。

这酒很烈，入口辛辣，却令人着迷。

“咳咳……”

锦苑的咳嗽声传入耳中，牵动青林的神经，令他心中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