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阿恭你又画画了?原来淑歌也懂啊,这可真是不错的兴致。”
宇文珩拥着淑歌在身前,他现在不在乎皇帝拿着什么由头来搪塞他。只是没有想到,本来就对淑歌颇有好奇的阿恭,今日真的会对淑歌格外亲近。
记起国宴上,阿恭就曾亲自挥毫泼墨为淑歌的《蜉蝣之羽》锦上添花。
他早该知晓,阿恭的性子其实最是放任不羁,自由随性,满是情怀。他若是起了什么心思,只会随心而为,根本不会顾及任何伦常礼法的。
他本性狂妄,但愿,阿恭的这一腔诗人大家的浪漫情怀,可千万别用在了淑歌的身上!
就算是弟弟,他也不会将淑歌拱手相让!
宇文珩虽然面含笑意,可眼底不由自主升腾而起的宣示主权的敌意,却完全落在了皇帝的眼里。
哦?宇文恭不觉愣愣。阿珩对皇位都不屑一顾地,没想到在淑歌身上却起了这样的斗志啊!
难得,实属难得!
他要的,不就是阿珩这正儿八经的态度,将他宇文恭当做劲敌的正视吗?
不是禅让,不是居高临下的俯视。而是棋逢对手,一决输赢!
不知怎么地,兄弟之间这气氛诡谪。
高公公都怕皇帝陛下突然之间就忍不住了,还真的会和这中山王起了正面冲突!
“陛下,中山王殿下,御膳准备好了,不如,一起在这里用膳吧!”高公公插话提醒道。
这才让风卷云涌的兄弟间的氛围,突然之间被打破了。
“不必了,多谢陛下的一番美意。淑歌该回家了。”宇文珩牵着淑歌的手,说得这般界线分明。一拱手,宇文珩和皇帝拜别后,便兀自带着淑歌往岁羽殿外面走。
就算有所遮掩,可阿恭对淑歌的兴致使然让宇文珩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