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说皇后为什么这么恨我?”
上了游船,这龙头大船便缓缓开动起来。
夏沫央站在甲板上,扶着船舷凭栏远眺,倒是对过去的陈年旧事好奇起来。
你说这淑歌也就十六岁,皇后要争锋,也争不到一个小小的公主身上。
况且,淑歌的母亲早就死了。
淑歌在皇宫里就如同孤女一般,皇后何苦还要步步紧逼?
如何结的这般深仇大恨?
夏沫央也不傻,试问那晚的御花园中,不是宇文珩和他的手下要她死,那能如此明目张胆来索命的,可就屈指可数了。
都到了如此图穷匕见之时,她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思前想后都觉得真是不应该啊,淑歌到底哪里犯了皇后的忌讳了?皇帝似乎也知道她们之间的前仇不小。
所以,虽然很是厌弃于她,可还是在自己出游之时捎带上了淑歌。
怕她不明不白死在皇后手里吧!
这梁宫里的一切都透着古怪。
好像,淑歌的存在就是罪孽,被人憎恶地如此约定俗成。
真是匪夷所思!
“这。。。。。。其实公主,那些不愉快的就忘了吧?何必呢。况且,您和皇后娘娘的仇怨,是化不开的。”
张夫人也靠在船栏边,她望着这烟波浩渺的秦淮河两岸。
夜幕渐渐落了下来
而她,何曾不是想起了过往如云如烟的往事?
她也想假装自己都忘了那些事情。
讳莫如深,可其实,她没有一刻忘记,也不敢忘记。
“无解?看来是死结。那我更要仔细听听了。定然,是和十六年前,害得母亲也丢了性命的行刺之事有关。”
小夏其实早已经理清楚了思绪。
十六年前,淑歌刚出生。
十六年前,淑歌的母亲却被处死了。
这好像娘胎里带出来的怨恨,给淑歌的整个人生都笼上了她不该存于世上的阴霾。
小夏倒是有兴趣知道,淑歌的降世,到底是如何让梁国的后宫之主,一国之母,整整介怀,甚至痛恨了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