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里,夜空中没有月华,也不见半颗星子闪烁微光。
一切都黑乎乎地,黏连而又沉闷。
潼河之水淙淙而过,泛起波涛,绕着这固若金汤的潼关卫一往无前。
在城门外,这河水便是隔断堡垒的天然屏障。
护城壕上的吊桥未起,这闸楼上有几个兵士严密守卫着闸门吊桥。
往日里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今日格外汹涌。
而今晚的夜,也格外死寂。
有夜雾慢慢起来,似乎暴雨将至,天上,逐渐累叠了越来越厚重的雨云。
“呃!”
一声短而急促的闷哼过后,那因为困倦而机械走动的几个秦兵便是尽数倒在了城墙地上。
如同被割倒的芒草,那样顺风倒去。
哨所上,有人现对面的关楼城门上少了巡逻的兵士,所以便急急过来察看情况。
怎么回事,人呢?
那将领很是惶惶,觉得有那诡异可却并未现异样,三步一岗的潼关城门上不可能会没有人站岗!
突然,他听到了很是细碎的声音。
似乎,是从这护城河上的漆夜传来。
又似乎,正咯吱咯吱地挠在了这高达数丈的铜墙铁壁的城墙上!
怎么回事?
那人寻着声音靠近了那城墙垛口,透过望孔正要低头往下看去。
扑呲。。。。。。
血花飞溅,那秦将顿时瞪大了眼睛,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可已然来不及了。
还没等他喊出一声有人攻城,便是血流如注,殷红的液体透出了他的手指指缝。
除了呜咽,他不出半点求救的声音。
这潼关的雉堞垛口上,竟然已经被锚钩钩住!
呲地一声,那被割断了喉咙的秦军被补了一记弩箭。
他应声倒地之前,便是看到有黑衣蒙面之人悬空从越过护城河的绳索上络绎滑翔而来!
他们轻易度过了护城河,且悄无声息,避开了这城门内外的三道关卡,竟然对他们的兵力布防了如指掌!
混入潼关的内应也上了城门,与那些从绳索滑翔攀岩空降的同伙打了个接应的手势。
两支队伍也有上百人,便如此在这铜墙铁壁的被秦人攻占的潼关会合。
只见一个脑摊开了手里的人皮地图,又是看了看周遭的地貌环境,便是兵分两路分头行动。
一路,入秦军大营内斩杀代统领阿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