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疼的喘不过气,没想他力道这么大,胸口重的像有巨石压住,一点点的空气都被他挤压出来,她艰难地喘着,怎么也呼吸不了,用尽全力才抽出一只手,抚上他瘦弱的背脊。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璟琛……”
她轻柔地拍抚起他,顺着背脊微弯的弧度缓缓地顺毛,又揉进他细密的丝里,满指柔滑,语气微有些生硬:“放松点,乖,我都喘不上气了。”
他依旧抱得很紧。
她柔和的嗓音在静寂中响起,低低的,轻轻的,四下里浓深的黑暗,交织着她的温暖紧密地缠着他,无法抗拒,他听见她的唤声:“璟琛,璟琛……乖……”
仿若受了蛊惑,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缓缓放松。
余青察觉身上的力道松开了些,终于能顺利地长舒一口气,心情跟着舒畅,便继续抚摸他的头,一点点再捋过后颈,手心触到温热的肌肤,柔软平滑,氤氲了干净的味道,在血液里烘着愈加醇厚,萦绕上她的鼻息,直将她的心撩拨的一荡一荡的。
余青向来极爱吃他豆腐,左右没人,她的手钻进他衣摆游上去,软腻的肌肤下是脊骨分明的骨节,鼻尖瓮动了动,轻轻抵进他的颈窝,见他纹丝未动,便坏心思地咬了下去。
冰凉的肌肤一触到热意,猝不及防地绽开酥麻。
他剧烈地抖动一下,带着惊惶的颤栗,修美紧实的腰背刹那绷直,像反被猎人捉弄的小兽,她更加肆无忌惮地去揉他,用齿尖去咬,简直爱不释手。
窗外蓊蓊郁郁的槐树,枝繁叶茂,淡金的光线从枝叶间漏下,映在地板上铺开大片静谧的剪影,陆父坐在鹅绒沙里,身旁垫着苏绣靠枕,细密的绣花泛着金子样的亮泽。
他望着树间斑驳的日光,眉头紧皱,浮有冷峻的寒意。
身边的医生出声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向他表达出余小姐要离开的事,您也看见了,当他理解过来,立刻产生了激烈的负面情绪。”顿了顿,才说:“我能肯定,如果她走了,小公子的病情会变得不可控制。”
陆母站在沙边,苍白的面容显得沉凝,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或许不需要余青,经过医疗辅助的手段也能将他慢慢治好,可既然医生这么说,那她是绝对不能让余青离开。
绝对不能。
小跑的声音传来,陆父站起身,瞧见赵婶子攥着一柄钥匙,叫道:“老爷。”放进他的掌心。
金属的冷意渗入肌肤里,一丝丝顺着血液蔓延,他抬头看向二楼,英俊的五官如同刀刻的凛冽,寒凉可怕,一字一句沉声道:“她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