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芬芳最终跟大姑有选择性的汇报了那天在山上,她救孙天成的经过,到底没说两人那段“肌肤之亲”。
听了侄女的话,田玉娥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孙老师对自己侄女这么上心,原来是因为芬芳是他的救命恩人,这倒是好解释了。
不过看着侄女一提起那个俊俏小伙子就有点羞涩的神情,田玉娥心想,有些话,她该说必须说,现在侄女没有别的亲人,只剩自己这个大姑最贴心,尤其这事儿又涉及到终生大事,她必须得给侄女提个醒。
“芬芳,大姑说两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哈。”
闻言,田芬芳抬头看向田玉娥,乖巧的点点头道,“大姑,你说,我听着。”
“那孙老师,我看着人是不错,长得精神,人又有文化,确实和咱农村人不一样,别说是你这样的大姑娘,就是我这四十多岁的妇女,看了他都觉得心情好。”
大姑直白的话,让田芬芳更不好意思,她赶紧低下头,道,“大姑,你瞅你,说啥呢,挺大个人,咋不知道害臊呢。”
田玉娥不当回事,哈哈笑着说,“这有啥,那句话咋说来着,爱美之心大家都有,孙老师长得俊,还不行我多看两眼了?就像他觉得你好,刚才赖在你跟前不想走,那都是一个道理。”
一下子被大姑点破,田芬芳更不好意思,脸顿时烧得通红,她推了一下田玉娥的胳膊说,“大姑,你可别瞎说,那孙老师跟咱不是一类人,他那是觉得我救过他,所以才帮忙的。”
“哎呀,芬芳,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我还怕你生出别的心思。”
一听侄女心里明白,田玉娥放下了一半的心,拍着田芬芳的手继续道,“芬芳,大姑跟你说句实话,那孙老师虽然好,但人家是城里人,早晚要回城,不可能留在咱们农村大山沟里,再说,那小伙子长得白净俊俏,又有文化,城里说不定已经订了亲,或者有了相好的,他咋可能看上咱们村里这些泥腿子呢?”
大姑的话,句句在理,可却让田芬芳的心一凉。
她能感觉出孙天成对自己很照顾,而且表现的也很亲近,这都让她心里甜蜜蜜的,要说不奢望有点啥,那不可能,毕竟对方那么优秀,长得也好看,她要是没想法,那也不正常。
不过田芬芳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好,和孙天成在各方面都不般配,人家对她的那份亲近之意,应该都是为了报恩,但这事儿被大姑一说破,她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看到侄女失落的模样,田玉娥很心疼,赶紧揽过她的肩膀说,“芬芳,大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又聪明又实在,不过对男人,你得有点提防之心,不能就听他们嘴上抹了蜜糊弄你,尤其你以后自己单独过,更得长个心眼。那些城里人,他们的花花肠子可多了,远的不说,你还记得咱村里的花姐不?她为啥疯了,不就是被当年那个男知青给祸害了,好的时候,跟她说的天花乱坠,又要娶她当城里人,又要回去住楼房的,结果咋样?人家一返城,就把花姐抛到了脑后,弄得她疯疯癫癫的,现在成了村里人的笑柄。”
听到这儿,田芬芳赶紧抬起头,对着大姑笑了一下,说道,“大姑,这事儿你真想多了,我……,我不可能像花姐似的,再说人花姐长得多漂亮,我这模样,我根本不敢想那回事儿,而且,孙老师和那个男知青也不一样,他人挺好的,平时还在咱村的小学里给孩子们上课。”
看着侄女硬挤出来的笑容,田玉娥心里始终不太踏实,可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也没办法再往下劝了,再深说,怕就要伤了田芬芳的自尊心。
于是,田玉娥笑了一下,道,“我们芬芳是最好的姑娘,大姑觉得你长得可好看了,不许说自己的坏话哈,等我回去,托付个好媒婆,给你找个老实本分又干练的小伙子,咱们才能过上踏踏实实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