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县临走的时候,却是回头跟林水根说了一句:“水根同志,抽个时间去我办公室,我们一块聊聊”。林水根心里就泛开了嘀咕:亓县让我去他哪里有什么事情?林水根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但亓县说了,有不能不去,林水根犹豫了。
亓县走后的第二天,林水根去了镇上,找到了高胜美:“高姐,亓县临走的时候说,让我去他那里一趟,说是跟我聊聊,会有什么样的事情?”高胜美想了想说道:“我估计没有什么大事,要是大事,肯定会特意嘱咐的”;“你去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看看他说什么再说”。林水根就怀着惴惴的心情,来到了县政府,敲响了亓县的办公室。随着里面一声进来,林水根走了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曲立明。“林水根,你来干什么?”
林水根也是很讨厌曲立明,可是也不得不说话。“曲秘书,是亓县让我来的,亓县在吗?”曲立明一愣:“真的是亓县要你来?”林水根苦笑道:“亓县不让我来,我一个村官,来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来?”曲立明一愣。
“亓县在里面,你进去吧?”说完,就去敲亓县的门,曲立明进去,随即出来,就对林水根说道:“林水根,你进去吧”,林水根就走了进去。亓县在看文件,见林水根进来,只是说了一声:“先做坐坐,我处理完这份文件”。
亓县说完,就不理林水根了,就一直看文件,林水根坐在沙上,真是坐立不安,不过,林水根还是忍着,一直就忍了半个小时。亓县这才抬起头,对林水根笑笑:“口渴吗?我给你倒水?”林水根赶紧说道:“亓县,我不渴”。
亓县笑笑,就掏出一盒烟,自己含在嘴里一颗,扔给林水根一颗。“你应该会抽烟,反正我是烟枪”,林水根赶紧拾起香烟,就要给亓县点烟,亓县已经自己点上,林水根只好也点上,抽了几口。亓县不说话,林水根也不敢说。
林水根的烟很快就抽完了,有掏出香烟抽了一颗。亓县一直就在观察林水根,见林水根坐立不安的样子,很是得意,自己这一招,看来很是灵验。只要自己故意在看文件,先晾晾人再说,就会有很好的效果,亓县很是得意的笑了。
“水根老板,你给胡家村建立了一个赚钱的厂子,自己也很会做事啊,听说,那个砖厂就是你自己的,一年下来也不少赚吧?”亓县一说,林水根心里就咯噔一下,赶紧解释。“亓县,我也不想自己做生意,可是,那个砖厂的老板”;“卷款跑了,我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接过来生产,我也没有想到,后来还赚了不少的钱,我是干部,按说是不能自己做生意的,今后,我要想个办法,转让出去”。亓县一听就呵呵一笑:“水根同志,你误会了,我没有指责你”;“你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再说了,你只是一个村官,又不是县级干部,上面的一些规定,还轮不到你的头上”。林水根一听,这才放心。亓县笑笑:“水根同志,今天来呢,我是跟你闲聊,我的一个亲戚,她在县招待所是经理”;“可能家里有些困难,经常跟我借钱,你说我一个县级干部,只靠薪水过日子,那来的闲钱?我就想,要是你方便的话,可以帮帮她,省的有人钻空子,给她送礼,反而让我帮忙,让我利用职权给某些人谋福利,我是这个意思,呵呵”。
林水根明白了,县招待所的经理,不就是朱艳红吗?肯定是朱艳红说,收了刘素英的钱,逼着亓县给刘素英升职,不然的话,亓县不会这样说。林水根就故意不认识,问道:“亓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马上就过去”;“您也要跟她说一声,不然,她不会认识我的”。亓县就给朱艳红打了一个电话,林水根就去了县招待所,找到了朱艳红。朱艳红也是吃惊:“林水根,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次是刘素英设局陷害我,你怎么也跟亓县联系上了?”
“难道你也要挟我?”林水根苦笑道:“朱经理,我那敢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亓县突然去我们村里视察,临走的时候,就让我去他办公室,今天就告诉我,要来找你,我想亓县的意思是这样的”。
林水根就把自己猜测的意思说了一遍,朱艳红这才放心。“林水根,我虽然让你得了便宜,可那是迫不得已,不是我的本意,你可别得寸进尺,你也知道,我跟亓县是什么关系,要是亓县知道了,我倒霉,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水根是一脸的苦相,说道:“朱经理,你放心就是,要不是亓县要我来找你,我哪里会来?这完全不是我的意思,亓县的意思,我非常明白,就是要我给你送钱,你怎么说?要还是不要?”朱艳红冷冷的说道:“林水根”;“你我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敢跟你要钱吗?刘素英要挟我,我只能跟亓县说我需要钱,这你也知道,你的钱就算了,只要你不来找我的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林水根笑笑,说道:“朱经理,您放心就是,我不会那么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