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阳陷入昏迷的这一天,营地里也生了另一件可怕的事。
那便是,在这住着床上病人的帐篷里,一天内,因病死了两人。
两个黑人,前后在一个小时内相继吐血死亡,抢救不过来。
看守着帐篷外士兵们戴着双层口罩,相继将两个黑人抬出帐篷,送到离营地偏远的地方处焚烧处理。
住在这帐篷里的所有传染病人,之前都注射过从白水禾身体里提取出来的抗体血清。
这种后果,直观得出结论——白水禾身体里提出来的抗体血清可能对其他人没有用。
于是,这也从侧面反映,被注射了白水禾抗体血清的楚汉阳也不一定能逃离病魔的魔掌。
这天,相继接收的好几例死亡病例,以及楚汉阳的危重情况,实验室里的余教授像是受到了大打击一样,封闭的实验室里,一日未出过。
余教授本以为已经找到了可以对抗传染病的方法,所有医护人员都以为只要再多给他们一小段时间,就可以彻底挥别此病。
谁知道,盘算了这么久的方案,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那一切又得重新开始推算,重新开始检测。
但在这期间,谁都不知道楚汉阳还能撑多久?
这个罩着整个营地的男人,忽然就这样倒下了。
就怕楚汉阳突然走的太急……没有人过来接替这里。
他们在这里会待的不安生……更怕会遇到之前那些动乱分子的袭击。
当然,楚汉阳帐篷之外生的这些事情,楚玲金都不知道。
这一整天,楚玲金都知道在楚汉阳的帐篷,没有出去过啊,更没有离开过他的床。
……
晚间,皎洁月光照亮这片营地。
这处被死亡气息以及病毒萦绕的营地里,死气沉沉,寂静一片。
白天死了两个黑人以后,传染病所带来的恐惧感,再次在营地里大肆渲染。
待在这片营地里的特种兵在这两场突然的死亡事件来袭之后,人人都乖乖待在各自的帐篷,除非值岗,否则不会出来,更不会在这营地里乱逛。
这片营地里,比敌人更可怕的是疾病,尤其是这治不好的传染病。
特种小组的女兵们以及T国特种兵各个人心惶惶,人人带着保命的心思,都十分安分。
值岗人员身上都穿厚了一层衣服,还带上了两层口罩,非常严谨。
于是,就因为这片营地里值岗士兵不多,游荡的士兵也不多,白水禾在此处来去自如。
她的身影穿梭在个别帐篷之后,凭借着曾当过兵的经验,她一直将自己隐藏的很好。
整个营地里,没有人现白水禾已经不在帐篷里了。
没有人现,白水禾已经在帐篷之外游荡好几个小时了。
下午,两个黑人暴毙而亡的间隙,趁着值岗士兵将尸体拖出去时,白水禾乘机从帐篷里溜了出来。
这一溜就是好几个小时……
因为营地里人人自危,人人躲藏,所以没有人现,白水禾不见的情况。
就这样,白水禾在外躲了几个小时,趁着天色渐暗,趁着夜色来袭。
她便借着这夜色,开始行动了!
白水禾的兜兜里藏着针管,不用想,针管里头装的是病毒。
她还没有死心…
她还想找个机会,在楚玲金身上下手。
楚玲金已经成了她心头的一颗刺,要是除不掉楚玲金,她怕自己就算不会死在这场病里,以后也会抑郁而死。
如若因为她想刺杀楚玲金,而害死楚汉阳……白水禾怕是会更抑郁!更气!
所以,无论如何,白水禾都想找到这么个机会,对楚玲金下手。
就算胜算只有几成,她也要试上一试。
带着这般想法,白水禾偷偷找了好几个帐篷。
她站在帐篷门口,听着里头的声音就能判断出这顶帐篷里住的是谁?
她走了好几个帐篷,甚至经过了金孔雀女子特种小组的帐篷。
她待在帐篷之外,听到里头葛优优豪放的笑声,看到这些女兵们熟悉的声音。
她能够想象到帐篷里头有多热闹……
但她越是想到这些,就越生气。
因为,她本来应该是这支女子特种小组的领头人,她才应该是这里的主。
她更想到……如果没有楚玲金的话,现在,应该是她领着这支队伍跟楚汉阳待在这里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