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多想了。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既然你放心不下,那我们去一趟京平就是了。”
“可除夕宴……”
“还早,不用担心。”
十二月中旬,夫妻俩入了华夏境,直奔四方城。
沈婠第一次见这对传说中的岳父岳母,然后,有被狠狠惊艳到。
女人长披肩,身形窈窕,眉眼骨相仿佛清水淡墨染就,古韵写意,行动举止优雅婉约,仿佛从《仕女图》中款步而出。
完全不像四十多快五十的人。
相较而言,她身旁男人就显得粗犷一些,细节上也没那多讲究,但气度沉稳,长相也格外英俊。
两人站在一起,一刚一柔,一动一静,何止“般配”可以形容,简直就是天生璧人。
“爸,妈。”沈婠主动叫人。
安安当即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好孩子。”
说着,将腕上那只帝王绿翡翠镯子过给沈婠,别说,大小刚好。
沈婠怔愣。
安安却坚定地握住她那只手,轻轻拍了拍,“这是见面礼,长者赐不能辞。”
那些婉拒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沈婠索性不再推辞,大方一笑:“谢谢妈。”
安安目露满意,是个得体又懂礼的孩子。
婆媳俩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接下来近一个月的相处,随着了解加深,欣赏之意便愈浓厚。
沈婠觉得这位婆婆就像古代那些大家闺秀,而且是顶顶拔尖儿的那种,不仅性格温婉,落落大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沈婠听她弹琴吟诗,跟她学下棋画画,偶尔兴致来了,两人便凑在一起探讨女工刺绣。
在这方面沈婠上辈子是下过苦功夫的,想当初刚被接回沈家,全靠一幅精微绣入了沈老爷子法眼。
她自问不输任何人,可到了婆母面前,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安安那双巧手,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枝上挂的,土里生的,根本不用描线,只肖看一眼,就能拿针开绣。
沈婠不止一次问过权捍霆以下问题——
“咱妈究竟是什么神仙人物啊?”
“有什么她不会的吗?”
权捍霆:“有。”
“?”
“打打杀杀。”
……
安安对这位儿媳的感官也相当不错。
先,沈婠漂亮却不流于俗媚,而是从骨相里透出的清雅端庄,大气凌然。
正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沈婠恰好就是她偏爱的那种类型。
看来儿子的审美跟她一样。
再者,沈婠特别聪明,说什么一听就明,学什么一点就通。
聪明人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所以,两人相处起来不要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