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羡慕你。”
沈婠收回视线,落到她脸上:“羡慕我什么?”
“爱便情深,恨则到底,界限清晰,不容混淆。”
同样是面对来自男人的伤害,即便这中间有误会、有无奈,解释之后,她选择原谅宋景,重新开始,可沈婠却至今未对权捍霆松口。
她的爱,气势如虹;恨,也惊芒万丈。
沈婠正色:“你也可以,只要你想。”
晋梨苦笑摇头:“我对他……”
狠不下心的。
所以,是沈婠太狠?
那厢,两个小的也在说话。
准确来说,应该是小欢欢一个人在说,而赞赞只是安静听着。
“哥哥,你真好看……”
赞赞面无表情。
可好看就是好看,不管什么表情。
“欢欢舍不得你。”
“……”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赞赞想了想,点头,余光朝不远处的宋景瞟了一眼。
他想,这人是欢欢爸爸,又似乎跟他亲爹那边的人关系匪浅,往后总会碰面。
得到回应的小欢欢高兴得手舞足蹈,“那哥哥一定不要忘了我,我是欢欢,晋欢!”
人生得意须“尽欢”?
赞赞读过这诗,也经常听小姨婆念起。
他想,这里面一定有很美好的寓意。
“好不好嘛?”小丫头缠着他,非要他表态。
赞赞点头,好,不忘。
目送船身走远,沈婠收回视线,牵起赞赞的手,“我们也回吧。”
路上,沈婠坐在后座,三子开车。
反光镜里映照出的她些微失神的模样,只一眼,三子便收回目光,不再多看。
而此时,沈婠脑海里却不断回荡着晋梨最后那番话——
“你不肯原谅他,说明你心中有怨,而怨由恨起,但有爱才有恨。扪心自问,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了吗?”
沈婠不知道。
但权捍霆这些年的不闻不问确实伤到了她,这点毋庸置疑。
回到别墅,郦晓昙也在。
“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