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捍霆挑眉,侧身让路,放他进来。
安子昭笑眯眯,大摇大摆入内。
嘣!
启瓶器拔开木塞,红酒的香味霎时在空气中弥漫。
“给。”
权捍霆抬手接过。
安子昭坐下,摇晃着高脚杯,而后仰头一品,“不愧是祖父珍藏!”
“你又偷酒了?”
“什么偷不偷的,我这叫拿!”
权捍霆嗤笑:“你也就只敢找我喝。”
安子昭从小就皮,跟他爹安绝、祖父安隽煌的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偷酒这事儿没少干,每次被现都得一顿胖揍,偏偏他就有那个本事突破暗卫每道防线以及各种高科技侦查设备,成功潜入酒窖。
次次升级,过不了多久,又会被他破坏。
为此,酒窖外的戒备和布置快赶上入岛口了。
虽说艺高人胆大,安子昭的能力没有任何问题,但“偷酒”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好,轻则挨骂,重则挨打。
不把权捍霆拉下水,谁陪他刀枪棍棒一起扛?
“放心,老爷子多稀罕你啊?肯定不会动手的。”安子昭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安慰不像安慰。
权捍霆:“……”
两杯下肚,气氛正好。
安子昭忽然开口:“哥,你上午说在愁怎么解释纪家女那一桩?”
权捍霆抬眼看他,带着洞穿一切的犀利。
“咳……当场不都说清楚了,你怎么还是不高兴?”
他没说话。
想起昨天晚上“无法接通”以及今天上午“无人接听”的手机提示音,权捍霆心慌得一匹。
“哥,你说出来指不定我还能帮着参谋参谋。”
“你?”
安子昭:“……”怀疑的小眼神儿几个意思?
权捍霆上下打量他一遍,想起这厮每次闯祸都能安然无恙,把舅妈和外祖母哄得服服帖帖,心下微动。
安子昭见他眼神稍缓,赶紧再加一把火:“你闷在心里,还是找不到解决办法,说出来可以多个人帮你排忧解难,何乐不为?”
“……姓纪的女人昨天晚上动了我手机。”
安子昭第一反应是,机密文件泄露。
不对,如果真是这样,那凭权捍霆的手段早就应该想好对策,并以最快速度付诸实践。
不该愁到现在。
“她拿你手机做了什么?”
“……我女朋友刚好打电话过来。”
安子昭咋舌:“纪妃萱接了?”
“嗯。”
“当时你在干嘛?”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权捍霆:“……洗澡。”
安子昭两手一拍,再一摊:“哥,你完了。”
“……”
“倒也不是无法挽救。”
权捍霆放下酒杯,冷眼看他:“你有办法?”
“嘿嘿。”
“有话就说。”
……
暖气氤氲的室内,壁炉火光熊熊,映照在光滑铮亮的大理石壁炉架上,犹如蒙上橙色薄纱,整间屋子变得格外亮堂。
由于海陆温差,占鳌虽位于热带地区,但每年一二月份,海风一吹,空气中泛着湿和冷,堪比过冬。
“昭少爷,霆少爷。”暗卫现身,挡在门口,顺势阻了两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