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男人凛冽的目光,姚筠菱从头凉到脚,后退半步险些站不稳,还是沈婠好心扶了一把:“姚小姐,你可要当心呐,跌倒很痛的。”
“你故意坑我!”
沈婠收回手,轻轻拍了拍,仿佛要掸去沾染的污泥:“那些话,可不是我让你说的。”
姚筠菱恼羞成怒,从小到大她都是天之骄女,还没像现在这样丢脸过,而且是当着沈谦的面,这让她无法接受,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贱人!”气急之下,她扬起手臂。
下一秒就像废弃的垃圾袋被扔到墙角,权捍霆将沈婠护进怀里,“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
男人凌厉的目光这才落到角落里面色惨白的姚筠菱身上:“爷的女人都敢动,看来,姚家没教过你怎么做人!”
姚氏集团做外贸起家,那成吨的货物全靠水运销往境外,以压缩成本,实现最大盈利。
可以说是在辉腾碗底下讨饭吃。
天王老子都可以不用理会,但绝对不能得罪权捍霆。
姚筠菱想起父亲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顿时如坠冰窖。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害怕。
张了张嘴,骄傲却不允许她低头服软,可惜,时不待人,等她下定决心,打算向沈婠道歉的时候,权捍霆已经揽着人大步离开。
在与沈春江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冷冷一哼:“你们沈家的人情交往还真是不敢恭维,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请。”
言罢,作势离去。
突然脚下一顿,轻蔑的目光掠过杨岚:“一个成功的男人先就不能有一个嘴碎的妻子。”
杨岚双颊涨红。
沈春江全程赔笑,隐晦的目光投向沈婠,示意她说几句好话。
沈婠又怎么忍心让他失望呢?
“……爷,算了,我们走吧。”小心翼翼,可怜兮兮,外加战战兢兢。
权捍霆嘴角一抽,知道她这是演上瘾了。
也乐得配合,高贵冷艳地看了沈春江一眼,余光扫过一语不的沈谦,然后浮夸地在沈婠唇角落下一吻。
沈春江:“……”
杨岚:“……”
沈婠:“……”
沈谦敛眸,不为所动,权捍霆却注意到他猛然攥拳的动作。
冷冷一笑,大步离开。
出了老宅,两人上车坐定。
权捍霆动引擎,目光平视前方,带着些微冷意:“经常这样?”
“什么?”
“被人指指点点?”
沈婠笑得无比坦然:“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就当笑话来听。”
她表现得越不在意,权捍霆就越是心疼。
但他也清楚,沈婠不需要安慰。
她的内心已经强大到足以承受流言蜚语带来的伤害。
“爷替你撑腰。”
沈婠笑了笑:“好啊,”
“还有,以后离沈谦远点。”
“……哦。”她明智地没有把跳舞的事告诉权捍霆。
不然,醋坛又得翻了。
权捍霆侧头,视线落在女人身上。
准备来说,是落在她那身白色晚礼服裙上。
“怎么这样看我?开车呢,专心点。”
“你好像很少在我面前穿白色。”
“你喜欢?”沈婠挑眉。
权捍霆轻咳一声,想起女人方才小心翼翼扯着他袖口,可怜又孱弱地叫他一声“爷~”
犹如羽毛拂过心尖,酥酥麻麻,战栗一片。
“……喜欢。”
沈婠看他那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就知道这人脑子里又在想一些不健康的东西。
果然,男人都喜欢小白花,越弱越好,不然怎么反衬他们的强大?
呵!
大猪蹄子!
回到东篱山庄,已是月上中天。
沈婠进了主卧,径直朝浴室而去。
一边走,还顺手把长盘起来,露出白皙光滑的后背。
长臂自身后探过来,牢牢圈住她腰际,再用力一带,沈婠落入男人温热的怀抱。
权捍霆下巴抵着她肩窝,两臂犹如粗壮的藤蔓缠绕着女人纤细的腰肢,最后在小腹的位置扣拢,形成一个完美的闭合。
“我要洗澡了。”她搡他。
力道很轻,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挠痒痒。
越挠,越搓火。
“别洗。”
“?”
“先做。”说完,直接将她带到床上。
沈婠皱眉,朝他脸上轻嗅:“没喝酒啊,怎么急成这样?”
权捍霆哭笑不得:“傻!真以为自己是狗啊?”
“你才是狗!老狼狗!”
这不是权捍霆第一次从沈婠嘴里听到这样的称呼,之前还觉得不太顺耳,可听久了,好像别有情趣。
如今,更是接受得无比坦然,还学会了顺杆往上爬——
“等着!老狼狗先扑了再说。”
沈婠笑着躲开,可哪里是躲得掉的?
白色晚礼服被裙角开叉的地方,被撕成两半,沈婠就像剥桂圆一样被男人从裙子里剥出来。
这又是什么恶趣?
权捍霆还嫌不够,凑到她耳边,哑着嗓子:“见你穿这条裙子的第一眼,我就想这么做了。”
“……”流氓。
情到酣处,权捍霆非逼着她叫“爷”。
还得用软绵绵、娇滴滴、孱孱弱弱的语气,细着嗓子,矫揉到极点。
沈婠推他:“你烦不烦?”
“……乖,叫一声来听听。”
她越烦躁,权捍霆就越温柔。
那叫一个小心讨好,体贴细致。
“你哪来这么多要求?”
“宝宝……”
“不叫!”
“真不叫?”
沈婠的眼神明晃晃写着拒绝。
下一秒,“唔……”
这个混蛋。
“乖,听话。”
“爷~”
权捍霆满足了,“婠婠,我怎么就那么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