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六爷出事,婠婠援救(万更)(2 / 2)

“事情办妥了吗?”终于进入正题。

那头沉默一瞬:“……还没有。”

“那什么时候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男人心头骤然一暖。

权捍霆:“尽快。”

沈婠没有再追问“尽快”是多快,因为她知道,为了也不会有答案,男人自己都不确定,又如何告知她?

“注意安全。”

“怎么,怕爷出事?”

“对啊,怕你死了,我又变回一个人。”孤孤单单,无依无靠。

沈婠以为,她重活一世的意义只在报仇,注定得不到亲情,也从不奢望爱情。

可权捍霆的出现,让她逐渐改变。

“你不能在我已经习惯你,爱上你的时候,又不负责任地把我丢开。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宝宝,你刚才说……爱上我?”

沈婠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润,咬唇,故作冷淡:“你听错了。”

“乖,再说一遍。”

“说什么?”她装傻。

“说你爱我。”

“嗯,你爱我。”

权捍霆无奈失笑:“听好了,是——我爱你。”

沈婠展颜,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夜,心中却自由一片温暖与光明:“我知道,你爱我。”

从一开始就知道。

很抱歉,现在才给你回应:“我爱你。”

那头似乎傻掉了,一片怔忡之后,方才欣喜若狂:“婠婠!再说一次!乖,听话,再说一次!”

“等你回来,再说一百次都行。”

权捍霆:“一言为定!”

……

翌日,天刚蒙蒙亮,整个南市还在沉睡中。

一辆黑色越野已经抵达西区郊外。

“爷,再往前就进入原始森林了。”

权捍霆:“三爷和五爷那边什么情况?”

“三爷从淮市赶过来,五爷那边暂时联系不上。”

当日,他们从宁城出,乘坐私人飞机抵达南方,但降落的地点却各不相同。

权捍霆和楚、凌三人来了南市,而胡志北带着几个手下去了北面的淮市,邵安珩则单枪匹马直奔东面的临市。

而这三个地方,都有原始森林。

没想到,还是被权捍霆一行碰上了。

保险起见,应该等胡志北和邵安珩都到了再行动,但时间紧迫,海鲨那帮人又特别狡猾,多耽误一天都是变数。

权捍霆:“消息通知过就行,我们等不起,现在检查装备,随时做好入林准备!”

“是!”

楚遇江和凌云齐齐动作。

一刻钟后。

权捍霆:“出!”

……

元旦三天假期已过,该返回起航上课。

沈婠睡得并不好,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早上不到固定生物钟就醒了。

这种情况在之前从来没有。

她感到一丝不安,胸口堵得慌,即便拉开窗帘,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也没办法得到缓解。

她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想起昨晚权捍霆那通电话。

大步走过去,一把捞起来,回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哐!

她气得摔了手机。

突然想起什么,沈婠快步下楼去到客厅,叫来正在为她准备早餐的Lolta……

定位显示,权捍霆还在南市。

她才堪堪松了口气。

开车去学校的路上,出了点小事故,对方纠缠不放,沈婠无力争执,最后赔钱走人,但还是无法避免地迟到了。

苗苗微诧,“……昨晚没休息好?”要知道,从开学到现在三个多月,沈婠一次也没有迟到过,除了今天。

“路上出了点小状况。”说着,拿出笔记本开始听课。

苗苗见沈婠精神状态不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也极有眼色地不再追问。

上午的课程结束。

古清和张旸过来叫两人去食堂吃饭。

苗苗:“走吧。”

沈婠摆手:“我今天不去了。”

古清看了她一眼,不由皱眉:“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沈婠想了想,忽然站起来:“是,我生病了。所以,现在就该去请假。”

说完,离开教室。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古清小声问道:“沈总怎么了?”

她和张旸被启航录用之后,对沈婠的称呼就自动切换成了“沈总”。

苗苗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昨天从北海飞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就……

办公室。

“你要请假?”张凡挑眉。

沈婠表情冷淡:“嗯。”

“原因。”

“生病了。”

张凡上下打量她一眼,好像脸色是有点苍白。

“行,那你回去休息一天……”

“可能这个病明天好不了。”她开口打断,一双黑凌凌的双眸与之对视。

张凡一顿,想了想,沈婠能力出众,学习也从不马虎,加上她跟校长那层关系,自己也没有理由为难她:“那就休息两天……”

“教授,等我的病养好了,自然就会回来上课。”

说完,不给张凡半点反应的机会,转身离开。

等他醒过神,哪里还有沈婠的影子?

“这丫头,到底在着急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的空气,以及窗外吹入的冷风。

……

沈婠没病,她只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必须回到东篱山庄!

一路上,她几乎把车开得飞起来。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Lolta,查询权捍霆的具体位置。

嘀嘀——

“结果已显示!”

沈婠盯着显示屏,下一秒,眼神僵滞。

那一瞬间,她反倒平静下来。

有种事情终于生的泰然,比起提心吊胆,不知所措,她更喜欢这样的尘埃落定。

她不怕事,只怕心悬在半空,无穷无尽地等待着。

只见代表着权捍霆的那个小红点,已经不在南市,而在南市附近的一片海域上。

“Lolta,把具体位置框定到最小、最精确的范围。”

“好的!”

很快,结果出来。

幸好不是漂浮在海上,而是在一个荒岛上。

沈婠竭力镇定,“再查一查胡志北和邵安珩。”

一个在淮市,一个在临时。

沈婠观察了十分钟,红点并未移动,也就是说,两人还不知道权捍霆已经在南市遇险,又或者,被什么突状况绊住,无法及时脱身赶去援救。

她抱着一丝希望,用手机拨给两人,但得到的回应都是“无法接通”。

沈婠脑海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不……

不能慌!

胡志北和邵安珩那边已经不能指望,现在只有靠她自己!

宁城还有什么人能够救急?

对!贺鸿业!

“您好,请问哪位?”

“我找贺总。”

“抱歉,贺总跟朋友进山滑雪,要两天之后才会出来,我是贺总的秘书,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转达。”

“进山滑雪?!”沈婠眉心狠狠一拧。

“是的。”

“哪座山?具体在什么地方?我有很急的事需要立马见到他!”

“抱歉,这可能有点困难……因为,贺总现在人在北欧极地雪山……”

沈婠掐断通话,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几分。

贺鸿业不在,还能找谁?

她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一个身着唐装、手持佛珠的身影——

二爷,宋景!

说起来,他比贺鸿业更合适,毕竟与权捍霆属同道中人,对道上的规则更为了解!

但难度也成正比。

如果沈婠没记错,宋景和权捍霆、胡志北这些人……都有仇!

但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再难,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拿定主意,沈婠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乱撞,而是先上楼,用温水洗把脸,还特地用了洁面乳。

看着镜中已经完全平复下来,看不出丝毫破绽的自己,她满意地勾了勾唇。

从衣柜找出一条黑色长裙,换上之后,坐到化妆台前。

沈婠细致利落地给自己画了个极显气色淡妆。

眉梢轻描,红唇稍点,再打上一层薄薄的腮红,淡然而桀骜。

她却并不满意。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黑色长裙,她拿起眼线笔,在眼睑处画了飞扬的两笔,再抬眼,一个眼角流媚的女人跃然镜中。

沉吟一瞬,她换了个颜色更深的色号,覆盖住唇瓣上那一点柔弱的樱粉,眨眼间,便成就一张烈焰红唇,性感至极。

沈婠拿上包,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下楼。

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Lolta一眼,红唇轻动……

她说的是:等我。

时值中午,夜巴黎并未营业。

沈婠进去之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调酒师:“H,你怎么又是白天来……”

可惜,这次女人并没有与他搭话,而是直接朝值班经理走去。

调酒师摸摸鼻子,不理他也好,反正这姑娘每次一来就得出事儿……

“我找二爷。”

经理斜着眼,上下打量她一圈:“你是谁?”

“再说一遍,我找宋景!”

“嘶!哪里的疯子,跑到夜巴黎耍横?保镖过来两个,赶紧把人给我丢出去!”

沈婠一个冷眼扫过,挟裹着凛凛杀气扑面而来,两个保镖一瞬迟疑,竟不敢上前。

经理大怒:“你们干什么吃的?!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

两个保镖不再干愣着,朝沈婠伸出手……

就在她准备出招的当口,“这是怎么了?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郦晓昙款款而来。

第一看沈婠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她就知道准是这个惹祸精没错!

“阿昙,这女的你认识?”经理眉头挑得老高。

“认识,我一朋友。”

“什么玩意儿!一来就找什么二爷三爷,谁知道她说的什么疯话。既然是你朋友,那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不再追究,赶紧把人给我领走!”

“是是是……谢谢经理,改天请您喝茶。”

郦晓昙把沈婠拉到角落:“你要找二爷?”

她没说话,显然默认了。

“那个经理是新换的,级别太低,根本不知道二爷是谁。”

沈婠定定看着她,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你知道。”

“什么?”

“你知道宋景的行踪,带我去!”

郦晓昙目光一闪:“我也只是听说……”

“在哪里?!”

“不是……你穿成这样,火急火燎地跑来,到底想干什么?”

沈婠一字一顿:“我说了,找宋景!”

“每次你找二爷肯定没好事,上回我就被你给害惨了,在医院躺了……”

“不说拉倒,我自己想办法。”言罢,作势离开。

“你回来!我说——我都告诉你——”

沈婠止步,转身,目光沉邃。

郦晓昙:“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二爷这段日子都在欢乐天地……”

欢乐天地,宁城排名前三的地下赌场。

顶楼办公室,宋景正修剪办公桌上的财树。

叩叩——

“进来。”

“爷。”

“阿狸,来得正好,过来帮我看看。”

黑衣丰满的女人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男人身旁:“又在修理它?”

“勤剪,才会长得好看。”

阿狸抿唇,垂眸看着盆里的小树,卷从她肩头耷下,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

“其实,很少有人会剪财树,觉得意头不好。”

美色当前,宋景表情不变,连眼神都未曾波动分毫。

“别人不剪,那是因为他树上的枝蔓本就少,剪无可剪,便只能任其生长。我剪,是因为太过茂盛,长出太多无用的旁枝,清理干净,才不会影响到正枝的育。”

“嗯,爷说的,总有道理。”

宋景低笑:“对了,找我有事。”

阿狸目光微闪:“是有个人,想要见您。”

“哦?谁这么有本事,能让你亲自过来传话?”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阿狸:“……沈婠。”

“老六的女人?她来做什么?”宋景轻喃,旋即,笑意浮现在唇畔,“有意思。”

“见吗?”阿狸问。

宋景没有直接表态,而是随口反问:“你觉得呢?”

女人迟滞一瞬,“……还是见见吧。”

这下,宋景是真的惊讶了。

按理说,上回闹了那么一出,沈婠那个疯丫头不仅用酒瓶砸晕阿冲,还划伤了他的手臂。

照阿狸的性子,不为难沈婠就已经是个奇迹,怎么可能会替她传话?

宋景这回是真的来了几分兴致。

“说说,她拿什么贿赂你了。”

阿狸微愣:“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会出手帮她?”

女人眼中闪过一抹纠结,也不知想起什么,眉头也逐渐聚拢。

宋景眼中闪过讶然,沈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阿狸露出这种表情?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行,那走吧。”男人放下剪刀,独留财树的残枝四散零落在桌面上。

语气和动作就跟去看一场电影没什么两样。

纯粹,兴趣使然。

……

沈婠坐在二楼会客厅的欧式沙上,抬眼环顾四周,距阿狸答应帮她传话已经过去整十分钟。

她起身,行至外面的扶栏处。

低头俯瞰一楼赌博厅,整个赌场呈现出很独特格局。

听说,精通赌术的信者,每次出手前,都会拜“五鬼”或者“财神”,以此求得好运。

虽然赌术是真本事,但运气也至关重要,就像万事俱备,东风就成了决定性因素!

眼下的格局,沈婠曾在一本讲解奇门遁甲、风水布阵的杂书上见过,谓之“五鬼运财”。

水为财,属阴,因而拜鬼。

五鬼,即指九星中的廉贞星。

坐为山龙,向为水龙,山龙水龙各立一卦,依法行卦,依净阴净阳及三爻卦纳甲原理纳入二十四山,把山龙上廉贞所在之向位,将来水排于巨门位上。阳宅中,使山龙廉贞位开门、窗等气口,使水龙巨门位有水,此即为五鬼运财。

看来,宋景还是个中高手。

她此行的难度又加剧了。

沈婠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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